“當日都是哀家不好!沒聽徐大人你和於大人的意見,調走了京城的主力!如今京城空虛,又有外敵來犯,這可如何是好?”張太後一陣自責道。
“非常時刻得用非常方法?微臣有二法,一法可保大明無憂,一法可保皇上無事!不知皇上和太後想聽哪一法?”徐秋澗平靜道。
“徐大人這麼快就想到法子了?真是太好了,你且快說說……”張太後聞言不由得一喜。
但明宣宗卻為之一愣,“朕沒聽明白徐愛卿的意思……朕是大明天子,朕之安危緊係大明存亡,這有什麼區別麼?”
徐秋澗搖了搖頭,“大明存亡並非就係於皇上一人身上,即便失去皇上,大明朝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或第四個……”
“住口……徐大人!你竟敢當著皇上的麵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是何用意?”徐秋澗的話很快就引起滿朝文武的議論聲,甚至還有人出言嗬斥道。
張太後也皺著眉頭,看了徐秋澗一眼,不斷歎息,明宣宗則微微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徐秋澗會這麼說,隨即一揮手,打斷了一幹朝臣的議論聲;
“大忠似奸,臣相信徐愛卿有自己的道理!那朕就先聽聽你的保我大明之法吧!”明宣宗一眨不眨的看著徐秋澗道,眼裏滿是堅信之色
徐秋澗衝明宣宗一拱手道:“微臣謝皇上信任,所謂保我大明之法,便是皇上禦駕親征,率京師僅剩的一萬京軍,移駕居庸關回彙合守將常旬,共同抵禦韃靼大軍闖關!”徐秋澗不卑不亢的道。
徐秋澗語出驚死人,頓時又令朝堂議論紛紛,而張太後則最先提出了反對;
“不可!居庸關僅有一萬守軍,勢單力薄!讓皇上移駕過去,豈不是讓皇上送死嗎?”張太後語氣堅決。
“正因為居庸關勢單力薄,我們才更要將京城的京軍調去,隻有合兵一處,方有可能抵擋韃靼大軍,而隻有皇上移駕居庸關,才能鼓舞軍士士氣!我們的勝算才更大!”徐秋澗反駁道。
“不成!徐大人……你雖說得很有道理,但現在居庸關形勢實在太危險了,皇上貴為一國之君,移駕過去,實在太過冒險了!”兵部尚書蹇義也道。
明宣宗聽了徐秋澗的話,也猶豫了很久,才怔怔的看向徐秋澗道:“徐愛卿!朕且問你,朕移駕居庸關真能保得了我大明?怎麼個保法?”
“能保!皇上親往前線,我守關將士必然浴血奮戰,拚死守關,阻止韃靼破關!”徐秋澗鏗鏘有力道。
“徐大人,你這也未免太片麵了吧!韃靼可有十萬大軍呢!況且彪悍異常,而我京軍現在隻有一萬,就算加上居庸關的一萬守軍,也不過兩萬,你真以為就憑兩萬守軍,便能阻止韃靼破關?”張太後滿是懷疑,甚至對徐秋澗有些不滿了。
“不能……”徐秋澗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敢讓皇上移駕居庸關,難道你要害死皇上不成?”張太後麵色微微一沉。
“我們雖阻止不了韃靼破關!但卻能為從其他各地趕來救援的軍隊爭取時間!”徐秋澗很是鄭重道。
一幹大臣聞言皆是一陣沉默,似乎明白了徐秋澗話裏的意思,張太後也愣了許久,才驚愣道:“等等……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難道……兩萬守關將士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