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找院判大人什麼事啊?”許文傑問道。
“我們來……”黃連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無暇看她一眼說道:“我們來串個門兒,這是新來的黃醫女,我帶她熟悉熟悉一下。”
“我認識她,聽說溫嬪娘娘已經指了名要黃醫女伺候是嗎?”
黃連嘴角微微一動,“我們還有事,不打擾了。”說完已當先走開,心蘭忙跟上。
無暇與他說了兩句後,也跟了上來,“許大哥是我三大爺的徒弟,是現在太醫院最年輕的太醫,是不是年輕有為呀?”
心蘭笑道:“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是又怎麼樣?”無瑕掰著手指頭,“又有本事,人又年輕,長得也好看,前途不可限量。這樣一個人你不動心嗎?”
“我說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在宮裏敢說這樣的話,再說了你們不是差了一輩兒嗎?他是院判大人的徒弟,你是院判大人的孫女,這不是亂套了嗎?將來你是跟著他叫院判大人師傅呢?還是他跟著你叫爺爺?”黃連取笑道。
無暇說:“虧你還笑得出來,我說你到底是真不懂醫術還是假不懂醫術啊?你可不要害了我三大爺。”
“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也沒人相信了,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啦。”無暇和心蘭對視一眼雙雙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到醫女署沒多久就到了晚飯時間,三個人去吃了飯沒什麼事就回了住處,無瑕在她們房裏坐了一會兒後回了自己屋。
黃連目光透窗而出,看見銀翹在院子裏徘徊遂對心蘭道:“心蘭你先去洗漱吧,我等一下再洗。”
“好,你一個人小心點。”
“放心吧,沒事的。”
心蘭剛走,銀翹過來敲門,黃連明知故問,“誰呀?”
“是我,銀翹。”
“銀翹?快進來!”黃連伸出一隻手來迎接她,銀翹握住她伸出的手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回事黃連,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就是個誤會。”黃連於是把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混進來的過程說了一遍,你說我該怎麼辦呢銀翹?”
其實她並不指望銀翹真能幫她想出什麼辦法來,她現在來見她已經冒了不小的風險了。銀翹說:“不如這樣,等我熟悉了這裏的工作日程之後,你就跟首醫女說把我要過去當你的助手,這不就行了嗎?”
黃連想了想,“這樣也好。”
“嗯,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銀翹打開門看了一下外麵沒人才走了出去,這麼小心翼翼幹什麼?難道她忘了那天報名的時候她們是一起來的嗎?這些新來的醫女大概都看到了吧?你故意裝作不認識那不更惹人懷疑?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洗漱完,黃連躺在床上想著銀翹,她要跟著她不外兩個好處,接觸了溫嬪娘娘之後,自己不會醫術而她有一手不錯的針灸功夫。隻要立了功地位就越高,就能到一般人去不了的地兒,比如太醫院,再比如冷宮。不過也不排除她是真的想幫自己,這麼想著想著睡著了。
早上起來簡單的吃過早餐,黃連正打算去醫女署看看有什麼工作安排,無暇己提著藥箱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了她麵前,“姑姑,我們去給溫嬪娘娘請平安脈吧。”
“無暇啊,你比我還大好不好,你還真叫上姑姑了,都說了我不是院判大人的侄女了。”
“不是就不是,我們走吧。”
她也去?去就去吧,黃連敢打賭,溫嬪是不會見她的。三人一路到了儲秀宮,別說見到溫嬪了,連宮門都進不去,香草是這樣說的:“我們娘娘說了,懷有身孕需要靜養,不宜見陌生人,以後除非必要就每十日來請一次脈就可以了。”三人各懷心思地回到醫女署。
甘草讓黃連跟著無暇,而無暇也不算是個勤快人,她的工作就是把倉庫的藥材翻出來曬一曬,藥材庫本就小,能有多少藥材?這是醫女署最輕鬆的一個活了。
閑極無聊時無瑕也會背上藥箱帶上黃連去給宮女瞧個病啥的,黃連本以為她就是個純關係戶,沒想到她也是懂得一些醫術的,開方子,抓藥,煎藥,熟練得很。
太醫院的一個小醫童來傳話,院判大人找黃醫女過去一趟。無暇聽了也要去,到了院判的屋子,許文傑也在。
周正盯著無瑕,“你又來幹什麼?”
無暇指了指黃連,“首醫女把她交給我來帶,我當然得看著她啦。”
“你回去,這沒你的事。”
“我不。”好不容易見到許大哥,別以為她那麼好打發。
周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好,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你要是後悔了以後你再也不許到這兒來,你真的想好了嗎?”
無暇咬著唇看了看周正又看了看許文傑,“是!我想好了。”
周正道了一聲好,指著心蘭,“你,在門口守著,有人過來就通報。”
“是。”心蘭帶上門出去了,周正轉身從書架上隨手取了一本書交給許文傑,“開始吧。”
“是老師。”許文傑翻開了書就開始讀了起來,是各種藥物的醫理藥理黃連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周正還是相信了她說的不會醫術的話,這是緊急給她補課呢!這就叫什麼?臨陣磨槍不快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