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溫嬪立馬起身相迎,香草則了拉黃連跪到一邊。
“恭迎皇上。”
“都起來吧,怎麼黃醫女也在?今兒是溫嬪診脈的日子嗎?怎麼樣?溫嬪脈象如何?”
“回稟皇上,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怎麼個好法?”
黃連聞言一愣,前兒才告訴他自己不會醫術,他卻問她怎麼個好法,什麼意思?難道她猜錯了,他根本不知道那事兒?
溫嬪笑道:“皇上,一個小醫女沒見過世麵,您嚇到她了。”
“這就嚇到了?改日你封妃的時候那她得嚇成什麼樣?”
溫嬪驚訝地看向他,“皇上?”
“朕己命禮部選好了日子進行封妃大典。”
“謝皇上。”溫嬪顯得很是高興,香草等人紛紛向她道賀,“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皇上坐了片刻便走了,黃連隨後告退,剛一出儲秀宮的大門就有個小太監過來,“黃醫女,請跟我走一趟。”
是驚雷?心蘭提醒道,“是皇上身邊的驚雷。”
黃連點點頭,“好。”心蘭與銀翹留在原地,黃連隨驚雷而去,驚雷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走得快一些。
皇上等在兩條路的拐角處,幾個太監守的在路口不讓人靠近,驚雷把她帶到後也退到了一邊。
皇帝道:“以後溫嬪晉了妃位時,也許皇後,可能太後都會找你問話,到時候你也那樣說嗎?一切安好?”
原來是這事兒,這她還真沒想過,她還有機會見到皇後和太後嗎?
見她不說話皇帝道:“又被嚇到了嗎?”
“啊?沒有,奴婢隻是一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合適。”
“要不朕來教你怎麼說?”
黃連欣喜抬頭,“請皇上賜教。”
皇上看了她片刻才道:“你說你並無醫術卻陰差陽錯地進了太醫院,朕不相信一向嚴苛的太醫院院判怎麼會如此糊塗,連你會不會醫術都搞錯。”
黃連於是又將當日進太醫院的過程說一遍。
聽她說完皇上道:“那你是怎麼做到的?隻用兩根銀針就紮得那個人動彈不得?”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朕現在還有點時間。”
黃連抿了一下唇,腦中迅速衡量了一下扯上張著的後果,“之前的記憶我已經不是很清楚了,隻知道我受了很重的傷,被一個大夫救回去給他的徒弟練習針炙之術。每當我不願意的時候他就那樣紮得我動彈不得,久而久之我自己也就對那兩個穴位爛熟於心了。而院判大人看到後以為我很厲害,實際上我就會這一招而已,後來又碰上溫嬪娘娘的事已是不能回頭了。”
皇帝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她,黃連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稱之為憐惜或是憐憫的表情。
“皇上您不是說要教我怎麼給皇後和太後回話嗎?”
“哦那個,你就說是朕說的,為了防止有人對溫嬪不利,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溫嬪的情況。”
“那脈案怎麼辦?脈案也不用寫了嗎?”
“你寫了脈案?”
“啊,那個,我找人代寫了一個,亂寫的。”
“你的膽子不小啊你。”
“請皇上恕罪。”
“算了,就這樣吧。”
皇上走了,驚雷又送她回去,“黃醫女你什麼時候再去我們那裏玩啊?”
“什麼時候都行啊,你是又想賭錢了吧?”
“不賭錢也行,還可以玩別的呀。”
“有什麼別的好玩的?”
“猜豆子啦,畫鬼臉啦,各種各樣你想得到想不到的都能玩兒。要是都玩膩了就出宮玩兒。”
“你們居然能出宮嗎?”
驚雷一臉得意,“別人不能我能啊,我可是皇上身邊的人,出宮辦點事不很正常嗎?”
“皇上身邊的人都能出宮嗎?”
“也不全是,我從小就跟著皇上,當然與別人不一樣了。”
“那咱們出宮賭錢去吧。”
在宮裏她不好意思贏別人的錢,而且他們錢也不多。
“好啊,我明天下午輪休,我在醫女署門口等你,你就跟心蘭直說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嗯。”
驚雷將黃連直接送回醫女署,而心蘭和銀翹還等在儲秀宮門口沒回來,無暇問道:“怎麼回事?心蘭她們呢?”
“她們還沒回來嗎,哦,她們等不到我應該會回來的吧?”
“你們怎麼會分開的?”
“皇上叫我去問溫嬪娘娘的情況,驚雷把我從另一條路帶回來了。對了我們明天出宮去玩你去不去?”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知道無瑕是肯定會去的。
“去啊,當然去,整天呆在宮裏無聊死了。”無暇忽然看著她,“你們才識多久他就肯帶你出宮,他不會是想占你便宜吧?”
“他一個太監能占我什麼便宜?不過我隨身帶著銀針倒是必要的。”
等心蘭回來一聽說可以出宮也很興奮,數落著明天要買的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首醫女那裏請了假,吃過午飯幾個人就回到住處準備,換上平民衣服再把宮女衣服穿上,這樣到外麵脫掉就行了。黃連想了一下,把竹竿放下,蒙眼布也摘了,心蘭道:“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