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忙把鼻子捂住,輕聲道:“快捂住鼻子。”
但是兩個大活人不可能不呼吸的,沒多久兩人都感覺渾身燥熱。
“小姐怎麼辦?”飛宇已是氣息微喘,用火熱的目光盯著她,黃連費力地從桌布上撕下一條布蒙上他的眼睛,“其它什麼也不要想,你就想像現在在冰天雪地裏……”
最敏感的時刻裏她突然靠近,飛宇一下子把持不住,把她抱在了懷裏,“小姐……”
就像炙熱的岩漿得不到釋放,感覺自己要焚燒起來了,黃連的柔軟身軀讓他仿佛飛蛾撲火般舍不得放開又不知如何宣泄。黃連被他抱住無力推開,但她知道隻要她不動,他應該不知道怎麼做,但是兩人若強行撐著,撐到最後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飛宇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在冰湖上,你別亂動哦,你一動的話我們就要掉下去了,之後就會被凍死知不知道?”
“可是小姐,我好熱。”飛宇尋到她柔軟的唇瓣火熱的擁吻,酥麻的感覺燒得他愈發灼熱,順著脖頸一路往下,“小姐,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黃連被他的吻撩撥得也是震顫不已,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你放開我,放開我就會好過一些。”
飛宇試著鬆了一下手,黃連把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條拿下,艱難地綁上他的雙手,踉蹌著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針線什麼的。
從宮中逃出之後,為了不露出馬腳她幾乎沒有用過針,不知道這會兒還能不能紮的準。
翻了半天,箱子裏隻有布料沒有針線,身體深處的炙熱無從宣泄,黃連握緊雙拳拿安慰飛宇的話安慰自己,想像自己身處冰天雪地讓心底的冰涼與身體的火熱相抗衡。
飛宇見她坐在地上,背靠牆坐著,身體的欲望讓他想靠近她,但他心裏清楚,今天她被抓到這兒來都是因為他。那個司徒剛為了報複她把自己救走,要毀了她,自己不會如他的意,雖然保護不了她,但他不會讓她毀在自己手上。
飛宇閉上眼回想父母剛去世時,數九寒冬自己流浪在外的情形,哪怕身體再難受也沒再挪動一步。
黃連不知身上流的是熱汗還是冷汗,隻覺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有些暈暈乎乎。
門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蹲到她麵前,往她嘴裏塞了一個什麼藥,接著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了。
“你是黃連嗎?”來人問道。黃連一個激靈,甩了甩頭把來人看清,是他?那個姓鄭的男子。
“你是不是黃連?”他拍了拍她的臉,黃連渾身虛脫,搖了搖頭。
鄭鴻運站起身看了看房間另一頭的飛宇,給他也喂了一顆藥,接著抱起黃連出了房,他把她抱到一個相對精致得多的房間,放到了柔軟的床上,又問了同樣的問題,“你是黃連嗎?”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是黃連我就帶你走,你若不是就繼續留在這兒。”
“你這麼一說就算我不是也得說是不是嗎?”
“你是嗎?”
“是。”
“你如何證明你是?”
“你說我是就帶我走,現在又要我證明,我證明不了。”
“隻要你是你就證明的了,證明給我看。”
“好吧,我不是。”
“你那天見過我之後為什麼要跑?”
“我四海為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哪來的為什麼?”
“皇上在找你。”
……
“你休息一下,明天我會帶你回京。”鄭鴻運其實並不能確定她就是黃連,皇上說她看不見,可他看她來去自如不像個瞎子,可她聽到皇上與回京並無任何詫異,他糊塗了。
皇上要找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好幾個月了,找了幾個盲女都不是,也該回去複命了。
休息一晚,黃連身體差不多複原了,跟著鄭鴻運北上之前回了一趟高大爺的住處把自己的東西帶上,包括最後一個銀針包。
把飛宇帶出天都城之後再讓他在別處落腳,“小姐我要跟你走。”
“跟著我幹什麼?我此去也是凶多吉少,這是你的賣身契和盤纏,我們就在這兒分手吧。”
“小姐你不要拋下我,至少我還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呢,我一個人不知道該去哪兒。”
“隨便你去哪兒,這些天我叫你想的事情你想好了就去做。”
“我還沒想好,你就讓我跟你一起走不行嗎?”
“你再囉唆我把你賣到妓院去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不會這麼做的。”
黃連簡直無語了。
鄭鴻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說完了沒有,該走了。”
馬車開動,飛宇跟在後頭跑,“小姐,小姐……”跟了一段實在跟不了這才做罷。
鄭鴻運騎馬黃連坐馬車曉行夜宿走了幾日突然路遇山賊,黃連的心都揪起來了,怎麼辦?這馬車出自司徒府,華麗異常,山賊不搞出個千兒八百兩的豈會罷休?
車夫聲音顫抖,“公子,怎麼辦哪?”
鄭鴻運也在思考對策,自己雖有一點功夫,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多。自己一人倒還罷了全身而退不成問題,關鍵是還有個不知真假的皇上要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