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卓雲帶著戰清泠上了對麵的山頭,山頭的頂端如同一隻頭顱高昂的白鶴,站在白鶴的頭頂,便能看見最美的出落。
兩人並肩坐在岩石的邊緣,兩腳吊在下麵,美麗的霞光將他們的相依相偎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下麵便是深深的山穀,淡淡的白霧繚繞,坐在崖邊,戰清泠不敢往下看,她有輕微的恐高症,怕自己腦袋發熱不小心掉下去,從鶴頂崖上摔下,不是粉身碎骨便是屍骨無存。
感覺道戰清泠的緊張。風卓雲安慰道:“阿泠,不要怕,有為夫在呢!”
戰清泠嘴硬道:“我哪有怕?下麵哪有天上好看,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真美。”
“是啊,很美。”此時的落日火紅火紅,似乎要燃燒整個天空,連周邊的雲朵都被染成了紅色。
霞光給萬物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大地顯得那麼安靜祥和。
戰清泠靠在風卓雲的肩膀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騷狐狸,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天天這樣一起看日出日落。”
“一定可以的,北疆的日落好看嗎?”風卓雲充滿向往地問道。
“當然好看,等到了秋季的時候,那裏有大漠,有黃沙,還有高山叢林,每個地方的日落都不一樣,以後我帶你看個遍。”想起北疆,戰清泠心裏生氣一股自豪感。
“好,那麼這就算是我們的約定了。”風卓雲知道戰清泠的心在北疆,他一點都不介意,隻要有她的地方,哪裏都一樣。
“當然,我也期待著那一天早點到來。”
不再說話,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這安靜而美好的二人世界。
隻是一道意外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寧靜,“麻煩你們讓一讓,這地方是我先占的。”
戰清泠回頭,隻見一個身穿黃色騎裝的妙林少女站在他們身後,一臉的不高興,手上還端著兩個不知名的野果子。
當妙齡少女看清風卓雲的樣子會,驚喜道:“咦,你是風哥哥?風哥哥,真的是你,棉兒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
戰清泠頓時不高興了,他們認識?還有什麼約定?
“你是誰啊?可別亂叫哥哥,爺可不認識你,爺是有娘子的人。”風卓雲皺著眉頭道,生怕戰清泠不高興,還很狗腿地將戰清泠肩膀一攬,炫耀道。
妙齡女子聽到風卓雲如此說,小臉頓時垮下來,不高興道:“風哥哥,你真的忘了嗎?我是棉兒,我們十年前的今天在這裏立下約定,十年後再到這裏相見,你一定故意逗棉兒的,是不是?你今天到了這裏,就代表一定還記得當年的約定,對不對風哥哥?”
戰清泠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她倒要看看這時候騷狐狸要怎麼處理,要是敢給她弄出個小三回去,她要他好看。
戰清泠的平靜,讓風卓雲有些心虛不自在起來,本來沒什麼的事情,讓這個棉兒說得像真的似的,他真不記得什麼時候跟別的女人有過約定,不悅道:“姑娘,爺真不認識你,還請姑娘高抬貴手,不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來。”
那個叫做棉兒的女子卻不死心道:“風哥哥,你真的不記得嗎?你好好想想,那時候你十一歲我八歲,那一天你剛好發燒,你想看日落,你師傅便背著你來,你想吃野果子,你師傅便為你去摘,那時候我們一起坐在這裏等你師傅來,你忘了嗎?”
風卓雲偏著腦袋想想,記憶中好似是有這樣一副畫麵,可是那個時候他正生著病,在山上吹了一天的風,回到家病情加重,發了一整晚上的燒,那一天的記憶早就模糊了,沒想到當她還記得,可是見了麵又怎麼樣,他如今已經有最愛的妻子了。
“對不起姑娘,那時候的事情我早已忘了,還請姑娘不要再糾纏著在下了。娘子,我們走。”風卓雲牽著戰清泠從那位叫做棉兒的姑娘身邊走過,不曾給她一個眼神。
“站住,你們太過分了。風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啊,這些年我一直在守著我們的約定,等著我們見麵,然後你來娶我,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說忘就忘?你怎麼可以娶了別的的女人!”棉兒撕心裂肺地喊道。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娘子麵前說這樣的話,風卓雲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悅道:“姑娘,在下真不認識你,即使年少的時候真與別人有過約定,但是我也絕不會早熟到那個時候與人私定終身,姑娘你不要亂說,你要是再亂說下去,在下就不客氣了。”
棉兒看著一旁沉默不言的戰清泠,突然怒道:“風哥哥,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才不敢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