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的江湖上,悄悄出現了一位白衣劍客,似正非正,似邪非邪,一人一劍,孤笑翩躚,溫若春水,自由如風。
這位神秘的白衣劍客一直是江湖兒女們津津樂道的對象,不管是正派的還是邪派的。
其中,五毒教的新任教主藍若依對這位劍客興趣最濃,誓要抓到這位劍客做壓教夫君。
“教主,教主,屬下已經查到三日後白衣劍客會在蒼狼幫的船上跟狼幫主做一筆交易。”
藍若依玉手一拍,眉頭一挑,興奮道:“立刻去準備,這次斷不能讓他再跑了。”
“是,屬下這就去。”
藍若依心中激潮澎湃,一年前,她無意邂逅了那抹白色的翩鴻影,那時她帶人經過棲霞穀,中了所謂正派人士的埋伏,力不從心快要被俘之際,他從天而降,將她從百人包圍圈中救走,卻把她扔在一家客棧後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
那灑脫自如的身影,翩若驚鴻,宛若遊龍,冠蓋滿江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男子,若不能與之共度餘生,韶華終將白付。
從此,她開始追著他的腳步滿世界跑。
但是那個身影卻是來無影去無蹤,她故意做過許多驚天動地的事情,隻為逼他現身,滿江糊的人都知道她藍若依看上了白衣劍客,她張揚的表白、高調的示愛,他仍舊無影無蹤。
她不得不改變策略,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決定把他抓回來霸王硬上弓逼他就範,生米煮成熟飯,還怕他跑了麼?
可惜可惜,此人太狡猾,幾次與他擦肩而過,幾次讓他險險避過,還被他反將一軍,讓她藍若依成了江湖上最大的笑話。
不抓住他,她誓不罷休,她定要讓他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上,她要重振藍教主的威名。
是夜,月色朦朧,蘭蒼江上,一搜大船緩緩而行,蒼狼幫幫主蒼溪斜臥美人榻,衣衫半解,露出精壯的胸肌,泛著健康的幽光。
蒼溪的對麵,坐著一位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隻是他麵色泛紅,手指蜷曲,似乎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蒼溪邪笑著,“白初塵,考慮好了麼?”
“蒼溪,當時的交易隻包括,我為你取來碧犀丹,你將雙彌劍給我,你這個卑鄙小人,競出爾反爾。”白初塵,不,應該叫白淺洛才對,他目色淩厲地看向蒼溪。
因中媚藥的緣故,白淺洛此時發怒的樣子也十分好看,在蒼溪看來,完全是含嗔帶怒,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初塵,何必生氣呢,你可知道我蒼溪仰慕你已久,隻要你答應與我共度良宵,雙彌劍,明日我自當雙手奉上。”
白淺洛氣極,“蒼溪,別來惡心我,你我皆是男子,有違人倫,收起你那無恥的心思。”
蒼溪走到白淺洛身邊,手指撫上白淺洛的臉,溫柔道:“男子又如何?初塵~,隻要你願意,我一定會讓你享受極致的快樂。”
“滾開!”白淺洛想推開蒼溪,卻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力氣,身體裏的反應讓他惱恨不已,阿泠,阿泠,你可知道此刻我有多麼想你?
“白初塵,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動粗。”蒼溪耐心耗盡,一把撕開白淺洛的衣服。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船裏的東西開始滿地翻滾,蒼溪攜著白淺洛堪堪穩住身體。
咕嚕咕嚕,有水漫上船艙,不好,船底被人砸穿。
“來人,下放應急小船。”蒼溪不會鳧水,好在船上有應急措施,心中不是太擔心,“其餘人下水捉鬼!”他倒要看看是誰在水下搞鬼。
白淺洛趁機脫離蒼溪的掌控,翻身跳入滾滾江水中。
“初塵!”蒼溪大驚,怒道:“找,統統下去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白淺洛跳入水中,冰涼的江水浸透全身,身體裏的熱浪褪去不少,但是身體依然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巨浪翻來,他被衝出很遠,不過也好,離蒼溪的船更遠更安全六。
又一陣巨浪襲來,白淺洛嗆了好幾口水,已經沒有力氣支撐了,意識漸漸模糊,眼前又浮現阿泠嬌俏的麵容,不見不痛不念不傷,也好,就這樣離去吧,隻是,給兩個孩子準備的周歲禮物沒法送達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淺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女子的閨房裏,身上的衣服被換走,被子上還留著女子的幽香。
白淺洛驚坐起,他還沒死,隻是身上依舊沒有什麼力氣,窗外豔陽高照,他應該睡了很久了,肚子裏已經在唱空城計了。
起身下床,床邊的矮凳上放著一盆水,透過水麵倒影,他看見自己蒼白憔悴的樣子,這還是幾年前都城裏的四公子之一的白淺洛麼?白淺洛啊白淺洛,你的人生還有比現在更狼狽的時候嗎?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藍若依端著餐盤款款而入,欣喜道:“白初塵,你醒了?”
白淺洛抬頭,看著滿麵欣喜的藍衣女子,他眉頭一皺,似乎出了狼窩又掉進蛇窟裏,這個女子他認識,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最關鍵是她曾在江湖上大放豪言,要抓自己做壓教相公。而自己現在的樣子,似乎隻有等著被宰的份量,白淺洛頓感前途一片陰暗。
“你已經睡了兩天了,快來吃點東西。”藍若依將飯菜放到桌子上,親自布菜,絲毫不介意白淺洛的冷淡。
白淺洛不說話,竟自走到桌子前,飯是必須要吃的,不吃如何有力氣逃走?
端起一碗粥,卻在嘴邊時停頓了,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他在蒼溪的船上已經領教過了,難道這女魔頭要故技重施麼?
“怎麼不吃了?是不合胃口麼?”藍若依關心問道。
“你在粥裏放了什麼你不知道麼?藍若依,你果然如江湖傳聞一般卑鄙無恥。”
“你給我說清楚,粥是本光娘親自熬的,能在粥裏放了什麼?你是怕有毒麼?本姑娘親自喝給你看。”
藍若依端起白淺洛麵前的白粥,大口大口喝下,白淺洛麵色一僵,阻止不及。
直到空碗見底,藍若依才把碗在白淺洛麵前重重一放,“看吧,毒死了麼?小人之心,愛吃不吃。”
“藍教主果真是如此~奔放,吃完請離開,清揚大街有一家小風館,藍教主還是早點去侯著,晚了會訂不到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