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左看一眼太監,右看一眼太監,覺得這位太監長得太對不起他父母。最後隻有放棄,“好吧,今晚我不吃。”說完,轉身走開。
身後,太監罵嗔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思思道,這太監連罵人的話都這麼優雅,簡直是氣人。
思思邊走邊喃喃,“不是林子大了才有鳥,是有穀子才有鳥。你該說,穀子多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這不就是飯多了,才有了你這麼一隻鳥麼?”狂瞪一眼打飯的太監,隻見他還在繼續為後邊的人盛飯。
待到思思坐在屋裏一段時間,淺瀾望著她可憐兮兮的,說要把碗裏的飯菜夾一半給思思,思思說什麼也不肯,“妹妹就自個兒吃吧,昨兒不餓,真的。”看著淺瀾一臉的關切,思思心裏很是暖意。
這時,外頭那位打飯的太監在嚷嚷了,“剛才哪位小主沒有打到飯菜了啊,這裏已經打完人數了啊,趕緊來盛飯菜了啊!”這叫聲,真堪比什麼都難聽。
淺瀾聽見了,忙靠過來,對思思講,“昨兒姐姐去盛飯菜吧!別跟自己肚子過不去。”思思看了看淺瀾,想想這不打也不是打也不是,生怕淺瀾妹妹會過意不去,另一方麵又對人家打飯的太監生了意見。
左思量右思量間,思思走出屋宇,看見打飯的太監朝她這兒望,她沒好聲氣的,“這回林子不大了,鳥兒也沒有了?”
打飯的太監雙眉一擰,伸手就是一勺菜,“這不是給你盛了嗎?怎那麼多廢話呢?”一伸手就是一勺飯,看上去比皇帝老兒還要硬氣。思思瞪他一眼,端著飯菜往回走,這都等大家夥兒吃完了,洗幹淨了,才輪到她是吧。
思思嚼著飯菜,淺瀾已經吃完了,看著思思笑道,“瞧昨兒姐姐那模樣,好象跟人家生了多大的氣似的。下回妹妹自個兒打飯,不勞煩昨兒姐姐了!”
這話說的思思挺難過的,她本著一片好意幫淺瀾打餐飯菜,可人家太監根本不講情理,隻能自個兒不舒暢,不過看著淺瀾吃得香,她也就沒什麼了。聳了聳肩,對淺瀾說道,“淺瀾莫要自責,姐姐覺和是應該幫淺瀾打飯,淺瀾不是給姐姐煎藥才累得躺在床上麼?”
淺瀾覺得思思太過於計較,這煎藥的事情,一個月也難得碰上一會,又不是天天的事情,累也是一會兒,又不礙事。但她嘴裏並沒有說這些,反而衝著思思笑道,
“昨兒姐姐真會說笑,這是淺瀾與姐姐的緣份,是該做的。”然後轉身出了屋宇,往外頭打水清洗碗筷去了。
因了臂膀上受了傷,思思洗臉也不方便,她取了一個盆,盛了些許水,然後一隻手臂端著盆,往房宇裏走。淺瀾看見了,連忙上前來幫忙接著盆,然後替她把手帕扔進了盆裏。
一隻手洗臉的經曆,思思是現下才有的。手帕沒有被擰幹,直接塗在臉上,左一塊右一塊,胡亂擦洗了以後,思思又將手帕扔回盆裏。然後再將手帕從水中提出,又拿到外頭的枝牙上去風晾。
再順手將盆裏的水倒了。這才和衣躺在床上,看著淺瀾一個人忙活,心裏有無限的溫暖,在這樣的時候,也有人在她身邊,幫助她,照顧她,這不得不說是人生一件快意的事情。
躺下不久後,淺瀾也因為白天過度勞累,早早的和被睡著了。思思睜著眼望著天花板,覺得這樣的時間,睡覺不太合適。她每天都在尋找機會邂逅真帝,現在她雖然受了傷,但一如既往的守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