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懷,知府。
一身著黑衣的男子舉著手中令牌一直從知府大門大步走入,身後跟著二十個侍衛裝扮的健壯男子,仔細一看,駭然發現這侍衛的穿著竟是京城裏的侍衛裝扮!再一看男子手中令牌無一不紛紛跪下,手持令牌的男子一路暢通無阻進入知府廳堂,知府聞到消息匆匆忙趕來廳堂對著立在廳堂的男子跪下,黑衣男子轉身對著待命在兩邊的侍衛下著命令。
“將知府拿下,其他人等一律壓入監牢等候發落!不許有一人逃脫!遺漏者斬!”
深夜,正是最容易入睡的時候,縣衙偏院的某一角,卻有是十幾個衙役在偷偷搬運著十幾個沉重的木箱子,馮知縣與師爺立在一旁監看著。
“利索點,快。”師爺在一旁揮袖,時不時低聲喊上一句。
正將木箱子全部搬出柴房外,四周一片通明的火光照起,周圍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不到一會,幾十個侍衛裏裏外外將馮知縣包括師爺,衙役十幾個人團團包圍起來,空出一條道,我與月冷影慢慢步出,此時的我已恢複女兒裝,隻是臉上還是蒙著麵紗。
馮知縣心下大驚,望著突然出現的我們,再看看月冷影一改往日的簡單白袍,此刻的他身穿玄色正裝,衣服上繡著五爪青龍,墨發全數高高束在金冠之中,腳踏厚底黑色官靴,馮知縣內心一震,還是不敢相信的顫抖著對著月冷影手大聲叫道“林大人,你此是做什麼?”
“大膽!還不快快下跪!”魅厲聲大斥。
馮知縣憤恨的望著月冷影,“好呀,你這個白眼狼!虧我如此待你!”
師爺一眾人等紛紛害怕的跪在月冷影麵前。
月冷影望著跪在地上的若幹人等,幽冷的哼道:“哼,來人,將此事參與的若幹人等壓入縣衙牢獄,明天一早升堂問審!”
“押下去!”月冷影揮手轉身,我望著呆在哪裏的馮知縣,他也想不到有今天吧,自作孽不可活,搖搖頭跟在月冷影身後離開。
身後一片求饒聲,漸行漸遠。
“升堂!”
月冷影步上審案台後,袍子一掀,穩穩坐下,翠兒扶著我陪在一旁站立著,麵紗依然。
“帶人犯。”
馮知縣被重重丟在地上,肥胖的身軀哆嗦地顯示著心裏的不安,驚堂木一拍!
“馮知生,你可知罪!
馮知縣低頭顫抖著“大人,小的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
月冷影眼光一凜,“你還敢狡辯!”
重重的又是一聲驚堂木。
“哼!熙懷旱災,你不但不勤政愛民,還為了一自私利迫害百姓,此等一罪!私藏災銀此等二罪!”月冷影細數馮知縣的罪狀,馮知縣猛然抬頭大笑完全沒有剛才的祛懦樣子……
“哈哈哈……大人你說我迫害百姓,這簡直是荒謬!證據!大人手上可有?!證據在哪裏!”馮知縣驕傲的扭過頭,似乎自己真的是無罪一樣。
“你要證據是嗎?”月冷影冷笑一聲。
“傳陳銘帶上來。”
一個身體瘦弱的中年男子跪在馮知縣旁邊,馮知縣轉頭看了身邊的陳銘一眼。
“大人,這就是你的證據嗎?我哪知道是不是大人隨隨便便在街上叫一個人過來撒謊的,你是欽差,當然你說了算。”
聽著馮知縣的刻薄話語,魅身上當即散發著殺氣,手放在劍把上,握緊上前。
“魅。”月冷影朝魅使了個顏色,魅鬆開劍把,低頭退到一旁。
馮知縣挑剔的看了一眼魅。
月冷影不再看馮知縣,轉向跪在一旁的陳銘開口道,“陳銘,我問你,你是何身份?”
陳銘恭敬的回答道:“大人,小民是石頭村的村長,因旱災導致全村顆粒無收,方圓百裏的水源都幹枯了,看著村民相繼渴死,餓死,病死,身為村長我確是深感悲痛,決定帶領全村的村民來到熙懷縣城,望知縣大人幫助我們度過此災,但萬萬沒想到。”陳銘說到此處的時候,轉頭狠狠的盯著馮知縣,馮知縣受不了那赤裸裸的恨意目光,心虛的大聲說道。
“你看著我幹嘛,本官從未見過你,更……”話還沒說完,月冷影手中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扔在馮知縣的麵前,嚇得馮知縣不再說下去,隻得怨怒的瞪了陳銘一眼。
月冷影示意陳銘繼續說下去。
“萬萬沒想到這個馮知生是個人麵獸心的昏官!他不但不見我們,還直接派兵將我們驅趕出城門外的山後頭,我們有家回不了,有城進不去,又沒有食物,帶出來的村民有近一半是活活餓死的啊!求欽差大人為我們做主啊!將這個昏官繩之於法!”陳銘指著馮知縣,眼裏激動的冒著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