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時也是一愣,瞧著麵前這一大號人,他們心裏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細數了一下,好家夥,人數可真是多,都趕上一個大型會議了。在我們站的一圈地方,不到一個籃球場大,居然有大三百來號人活動。
我雖然來前就聽紮西老爹說過,最近這裏來了好幾撥來曆不明的人。並且我們還逮了兩個老外審了一審,心裏已然有了一絲準備。但說實話,到了地方撞見這麼多後,我還是被老大嚇了一跳,感覺就像被敲了一記悶棍一樣。
那些人一下子也發現了我們,一個個臉色冰冷,嘴角邪笑,不懷好意的打量我們幾眼,還很警惕用手摸了摸手上的家夥,顯然在警告我們不要有不必要的想法,免得傷了和氣。
不過掃了我們幾眼後,他們又轉回過頭,幹自己手頭的行當,我看他們如此幹脆的自己該幹嘛幹嘛,不理我們,反而鬆了一口氣,畢竟誰都不願意見麵就來個喊打喊殺。
不過我心裏明白這和平的氣氛其實內中布滿了噬人的漩渦,表麵上,他們看上去不再理我們了,但其實他們對我們的戒備一點都沒放下,反而更重了。這些人顯然都是在江湖上掏過大浪的好手,平時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輕視不得。看他們眼角餘光時不時的飄向我們幾眼,做事還不忘時時戒備,想來不是真的對我們放下了心思,隻是彼此不願惹事被他人撿了大便宜罷了。
“老板,地方我已經帶到了,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小夥計紮多是一刻都不想多呆,這小子一到地方,眼睛就不老實了,老是往回路上瞟,好像在此多呆一刻,就會有什麼東西要躥出來吃了他似地,不耐煩都寫在他臉上了。
老油子走到他身邊,一把拽住他,罵道,“急什麼,你小子現在還不能走,等我們找到了張侄女的二叔,你領他們一起回去。”
紮多一聽還要等,就有點不樂意,張了張嘴嗚咽的還想說幾句反對,但是被同樣不耐煩的王漢大罵了一句,焉了,“怎麼你還不樂意,羅裏吧嗦的,聽老油子爺說了算,老實呆在這,要是再敢廢話,老子現在打斷你的狗腿,讓你一輩子呆在這。”
王漢罵的底氣十足,聲音相當洪亮,他知道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大罵,一打一罵保準老實的跟孫子一樣。事實果然如此,他這一手,不僅把小夥計紮多嚇得縮了脖子不敢吱聲,而且還把穀口那一大群人的注意力也招了過來,一個個頂著腦袋疑惑的看向我們,十分不解我們這是演的哪出,下馬威打算殺一個自己人給他們瞧咋樣的。
耗子鳥脾氣,看他們眼神有點戲弄,三分火憋不住了,於是衝他們冷哼了一聲,罵罵咧咧道,“看你姥姥個腿,老子兄弟教訓自己夥計,你們幾個王八有啥好看的,識相點,該幹嘛幹嘛去,要不然惹火了老子,把你們的招子一個個挖出來喂狗。”
“汪,”狗爺示意耗子別亂嚼舌根,衝了它老人家的忌諱。
對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善招,一聽這麼霸道,看都不讓看,有幾個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主,也憋不住了,一下子就火。張開嘴就對耗子罵,“你個死胖子,你是哪來的狗東西,一出來就亂嚼,老子看你就不順眼,不知好歹的東西,活的不耐煩了,趁早自己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認了錯,不然爺爺現在過去就扒了你的皮”。
好家夥,一通惡罵。
耗子肺都要氣炸了,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了對麵幾眼,“哎呦”了一聲,不怒反笑,卷起袖子,就向對方跑過去,結果被眼疾手快的王漢一把又給拽了回來。
但就這一下,對方已然知道他的打算,這些人本來就是不是善類,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那裏受的了耗子這種挑釁。頓時紛紛不幹了,也向我們衝過來就要幹架。好家夥兩分鍾不到,場麵就被耗子攪得極度混亂,我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一個勁的問候著耗子的十八代祖宗。心說就他破事多,不分輕重,不過這時再多埋怨已然無用,眼看對方都要到自己麵前了,再不做好準備就要挨打,隻好抽出黎刀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