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有機會，顧曉舒趕緊把袖子裏的隱形攝像頭對準了楊天翰和那個女人。
原本以為這次一定有戲，卻沒想到在女人靠上楊天翰的前一秒，楊天翰突然伸手推住了女人。
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似乎眼前的女人隻是一尊石雕。
女人也愣了一下，但很快還是在臉上露出一個媚笑，“楊總很久沒來了，嬌嬌都想死你了，嬌嬌……”
“想死？”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從楊天翰的薄唇裏鑽出來，“簡單。”
簡單？什麼簡單？就連顧曉舒都被楊天翰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再靠近一分，信不信你會真的死？”冰冷的聲音像是一條暗夜中爬行的蛇，倏忽間鑽到人的後頸。
女人臉上的笑僵住了，大氣都不敢喘。
顧曉舒距離兩人起碼還有五米遠，可楊天翰身上的寒氣硬是緊密的纏住了顧曉舒，讓她也跟著無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的要不好惹。
女人剛才的下場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再也沒人敢湊上前去糾纏楊天翰。
能在娛樂城混的女人，眼睛比一般的女人都要毒，誰能惹，誰不能碰，一眼就看明白了。
嬌嬌剛才占著自己是老人，之前楊天翰又出手幫過她一次，心裏以為自己和別人不同，卻也不過隻是敢迎上去說幾句話，不敢真有什麼大動作。
顧曉舒跟蹤了楊天翰一晚上，發現他雖然在娛樂城裏到處遊走，卻隻是到處看看，不像是來玩的，更像是來巡視的。
巡視？該不會這娛樂城其實就是楊天翰的產業吧？可資料裏並沒有標明。
為什麼馮靜雅沒說清楚，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還是想故意把顧曉舒往錯誤的方向引導？顧曉舒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高。
難道這個楊天翰並沒有出軌？
雖然心裏多半已經相信楊天翰沒有出軌，顧曉舒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從娛樂城跟到了賭場，又一路目送他回了家。
顧曉舒仔細觀察過，楊天翰在看別的女人的時候，眼神很平靜，似乎她們身上單薄的布料就足以連臉都遮掉。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淡漠的如同沙漠裏的蜥蜴。
這樣的男人不是心有所屬，就是對女人壓根不感興趣。
但是楊天翰結婚了。
所以，他愛的，說不定其實是馮靜雅？
一整晚毫無收獲，顧曉舒也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難過。
畢竟楊天翰沒出軌，就說明他是愛馮靜雅的，可找不到證據，那這個單子注定是失敗的。
可別人的婚姻哪有錢重要對不對？
顧曉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直接撥通了馮靜雅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馮靜雅聽完顧曉舒說了楊天翰的行蹤之後，並沒有顧曉舒以為的失望，也沒有高興，依舊語調平靜的說：“那麻煩顧小姐繼續替我跟蹤他。”
她用的是他，而不是“我老公”。
顧曉舒總覺得馮靜雅怪怪的，似乎在她心裏，楊天翰本就不是她老公，而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