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愛情的花蕾(2)(1 / 2)

記不清接下來他還說了些什麼,記不清後來他們是怎麼離開的,我隻記得我恍恍惚惚地沿著馬路走,走路的姿勢如同夢遊。一回到市郊學校的宿舍我就倒在床上,蒙著毯子渾身疲乏四肢發硬像是死掉了似的。我絕對沒有料到初涉愛河的我,一下子就被洶湧的水嗆住,愛情在不堪承受的重壓之下已扭曲成恨。

雪兒來到我的床邊已是當天晚上,我意外地發覺她的臉上掛著兩串淚珠,顫抖的手中還握著一封厚厚的信。“請允許我作些解釋。”雪兒盯住我,語調硬梆梆地,“這一切本來我都不想告訴你。其實我早想和他散了,隻是一直沒能下決心。事情既然已經到這一步,我隻能快刀斬亂麻了。你看,這是我下午剛給他寫的信。請你我相信我,請你原諒我,請你理解我……”雪兒俯下身,雙眼越來越變得火辣辣,她的嘴唇終於主動湊巧近了我,我們突然感到,這竟然是我們的初吻。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裏,天氣變得異常惡劣,空氣顯得非常沉悶,天空中烏支翻滾,雷電始終懸在我們的頭頂轟響。三天之後的一個黃昏,約好在她房間裏見麵的雪兒忽然間不見蹤影。我忐忑不安地問她的同室,同室說雪兒的家鄉好像來了不少人,雪兒跟隨他們一起走了。環視四周,我還發現雪兒的不少物品竟已不翼而飛,頓時,我的後腦如同被人擊了一下。腦子裏湧出了種種不祥的預兆。雪兒失蹤的那幾天裏,我真有點茶飯不思,連站在課堂黑板前都會走神,我簡直要垮掉了。

一周之後的一個雨聲嘩嘩的雨天,我收到了雪兒的一封短信,信顯然是從她的家鄉寄來的。信封皺巴巴的,上麵還沾有不少泥土,信裏也隻有極其簡短的兩句話:“我們終究不能承受太多太重,請你恨我吧。”

然而真正揭開這件事情的謎底卻是兩年以後。那是一個雪後的晴日,我驚異萬分地再次收到了雪兒的來信。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這封作為故事結尾的信太出乎我的意料。

信居然是從遙遠的青島寄來的,沒有回信地址,而且我也認不出極其模糊的郵戳上的詳細地名。這封長信非常具體地敘述了雪兒與我分手以後的所有過程,信中說,那回,姓陳的接到雪兒的絕交信後興師動眾,他的父母特別是他的父親立即行動。姓陳的雖然年齡偏大了些,可因陳家較富,雪兒的父母很早就有將女兒嫁給陳家的強列願望。他們連夜出發,索性將雪兒劫回老家,逼著她與陳的同床共眠,並在陳的公司裏幹活,雪兒頓時成了無奈羔羊,差點還為陳家生下孩子……雪兒自然不願意如此下場一家也弄得夠嗆,這樣折騰了快兩年,她終於覓得一個機會,與老家的幾個好友一起離開家鄉。闖了青島,此前她在青島一家製衣公司當縫紉工。信末,雪兒說,盡管她不希望我們再見麵,兩人的感情不可能再延續(她說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但在她的心靈深處,永遠留著一塊我的位置。

信已看完,但我依舊呆呆地坐在那兒回想著我的初戀。窗外的天空很明亮,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時光流逝得如此迅捷,而愛情不能輕易地煙消雲散。我吻了吻信封,輕輕叫了一聲雪兒。情不自禁地湧出兩行熱淚。

愛情花蕾初放時

愛情花蕾初放時,是多麼的神秘、衝動、美麗,讓人不可琢磨,讓人眼花耳熱、心跳加快、手心出汗,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打上3個小時電話,談上二十四小時戀愛,依然精神十足。

初戀是心靈最勃發、最敏感的階段,隻要輕輕觸動,就能產生激烈的反應,隻要“風乍起”,就能“吹皺一池春水”。

今天校園陽光燦爛,仿佛所有的日子都是這樣的,看不到陰霾,隻有夜晚,人們才會知道什麼叫做黑暗。黑暗的深夜滋生著欲望,那是一個大男孩青春的蠢蠢欲動,和朦朦朧朧的期待。我在幻想中伸出擁抱式的一雙小手,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自己最愛的那個漂亮的女同學。

我想盡一切可能的辦法,接近這個天使般的女同學。她驕傲地揚起來的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若隱若現的性感身驅,讓學校男生目瞪口呆,也讓女生妒火中燒;她的神秘而充滿了浪漫氣息的姿態,被所有向往她的人、羨慕她的人、在內心渴望或者幻想與之相愛的人視為禁果。

她叫王麗,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她以優秀的成績,考入全國名牌學校。父母每月按時寄來生活費,為了讓母親來與她住一段時間,她在鬧市租了一套獨單元房屋。

當她在街頭緩緩走過的時候,喧嘩的小區會驟然安靜下來,男人們駐足觀看,帶著豔羨,極力隱藏內心的貪欲之心;女人們駐足觀看,帶有嫉妒,還有決不掩蓋的、沒有理由的輕視。對男人來說,她是誘惑;對女人來說,她是威脅。

周末的一天,晚自習後,她獨自一人回家,當她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被突如其來的幾個男人捂住嘴,推進旁邊的裏弄,正要實施強暴,在這關鍵的時刻,隻聽有人大吼一聲,住手。那幾個暴徒一愣,我衝了過去,將剛在地上抓的一把土,對準他們的麵部,使足平生力氣擲出,隻見那幾個人忙捂著雙眼,就在千鈞一發之時,我扶起她頭也不回的跑出裏弄,來到馬路上。此時回頭望去沒見他們追來,她聲音顫抖的說:“謝謝你。”我忙說:“沒關係,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