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藍色情調(1)(2 / 3)

你可知道她無數次的告誡自己最後一次為你流眼淚,可知道無數個哭泣的夜晚過後她用冷水洗臉把冰塊放在紅腫的眼皮上,別人問她眼睛為什麼腫了她的回答是睡覺前喝了太多的水。

她曾經哭著對你說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擁有她的眼淚,你一笑置之。你以為是氣話,你錯了。無論別的女人怎樣,她,隻能真正的痛徹的愛一個男人,她沒有精力沒有足夠的淚水給生命中每一個陪伴她的男人。

如今她還是會哭泣,隻是不會像從前那樣放肆的流眼淚。因為她已經知道淚水在你的眼裏是多麼的廉價,她極力的控製自己,在心裏反複的念著別哭。

她是一個情緒化的女孩子。不懂得如何不讓眼淚流出。

她為你哭僅僅是因為愛你,她流眼淚是因為感覺疼痛。

終於有一天,你不再擁有她。她離開你。你終於失去她。多少年過去,年少的情感傷痛鹵莽輕狂都被你封鎖在記憶的最深處。當你躺在病榻上回憶過去,你不經意的再次打開塵封的記憶不期然的想起她,想起曾經陪伴她的歲月,想起她的笑靨和你擁抱過的柔軟年輕的身體,想起她笑著把一條領帶戴在你的脖頸上。想起你們的歡笑和爭執。終於你想到她淚眼婆娑的明眸,想起她的眼淚。你忽然發現那竟是她留給你的最清晰、最真實的回憶。

音色磨合

無伴奏合唱由眾多演唱者組成,不僅要求每位演唱者具有優美的音色,同時還要求演唱者的高度和諧統一、音色相互交融,不能隻看隻唱自己的聲部,還要看、聽和配合他人的聲部,這樣才能達致天籟的美妙境界。

按計劃,玉米十月份去上海找工作,我們之間開始出現不和諧的音符。

到上海後,他工作一直不穩定,找到的都是些不但辛苦,而且沒有什麼發展空間、收入也不高的工作。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很不幸,為什麼別人的男朋友都在身邊,而我卻和一個摸不到的影子談戀愛,感情、未來都很縹緲。

玉米想了很多辦法讓我堅定信心,每天堅持打電話、發短信、網聊,經常給我訂花、寄禮物。2005年4月,我爭取到一個去複旦開會的機會,順便去看他。短短3天過去了,道別的時候我很難過,他安慰我說,“沒事,很快就能再見了。”當時我沒多想。回到武漢第二天,就收到他的短信,說寄了禮物在他同學那,讓我去拿。敲開門,他突然從門背後蹦出來,把我高興得又是叫又是跳。

2006年春天,我們差點分手。當時玉米得到去新加坡工作的機會。當他告訴我時,我覺得他是用通知的語氣而不是和我商量,不受尊重和重視的感覺讓我非常生氣,完全不能理解他的理由。他說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給我一個更穩定的環境。我要求分手,“你就是自己想去,根本不是為我,不是為我們。”

最終讓我同意他出去的是他的一封電子郵件,“世上沒有完美的人或事,上海的工作不穩定不賺錢,新加坡離得又太遠。但是不完美也是可以克服、可以接受甚至可以享受的,就像唱歌一樣,一個人的音色再好,也覆蓋不了所有的音域,隻要咱們配合得好,一定可以創作出更廣闊、更深刻、更動聽的作品。”

出國以後,經常需要加班,玉米還是堅持每天和我聯係,房子裏沒電話,下班再晚他也會在外麵的公用電話亭陪我聊天。好玩的是,從新加坡打給我比在上海打還便宜。

2006年9月,我大四了,站在考研、保研、出國的三岔路口,非常迷茫,不知道該去哪裏,做什麼。對感情,我抱消極的態度,不想再做任何努力。煩躁的時候我衝他發火,“你就是自己喜歡新加坡,賴在那裏不回來,不管我!”他總是不氣不惱,“這個小節難度有點大,咱們慢慢唱,慢慢排,好不好?其實我對新加坡真的沒有特別的好感,隻是這裏可以給我們更好的未來。”他總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不管我再煩,都可以讓我慢慢地平靜下來,接受他的樂觀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