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兩人在教委的時候在丹桂園幽會,有一次趙大強切了一盤臍橙給她吃。她嬌嗔的說橙子被刀子一切,皮上的苦味就沾染到了果肉上,而且一瓣瓣完好的橙子味道跟被破壞成兩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從那以後,趙大強就每次都費勁的把不好剝的橙子剝好了,再分成一瓣瓣給她吃,這習慣到現在依舊沒忘。
雖然門僅僅開了能遞進去一個盤子這麼大的縫隙,趙大強的臉還是清晰的出現在鄭紅雪麵前。看著他那塌陷的眼窩裏,那雙眼依舊是飽含濃濃的愛憐,鄭紅雪一陣心跳加速,勉強冷著臉生硬的接過了盤子,吃了槍藥般的說道:“謝了!”就要關門。
“不聽話的妞兒,還是不穿睡袍,看明天肩膀疼誰難受。”趙大強看著妻子雪白的香肩全部露在外麵,一如既往的帶著疼憐埋怨完,真的並沒有糾纏,慢慢轉過身就離開臥室門口了。
“喂,你明天是上班還是繼續去醫院打針?”鄭紅雪突然在身後叫道。
趙大強轉過身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拿了口服藥不需要去醫院了。明天上班。”
“你的衣服都在臥室裏,你進來拿吧,拿了趕緊上樓睡去。”鄭紅雪貌似全不在意的說道。
“哦哦哦……好的好的……”趙大強臉上掠過一絲狂喜,趕緊轉身走近了臥室。
鄭紅雪端著橙子若無其事的轉身先進去了,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跳的擂鼓一般,臉也已經紅豔豔的煞是好看,那心情簡直趕上談戀愛的時候了。她坐在梳妝台前低著頭隻管吃橙子,其實耳朵裏卻聽著趙大強走進來了。
突然,一件睡袍就落在了肩膀上,趙大強歎息著說道:“聽話乖,披上衣服吃。”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太軟弱了一般惱羞成怒了,把肩膀一抖摔掉了睡袍,把正在吃的橙子往盤子裏一摔,站起來柳眉倒豎厲聲說道:“讓你進來拿衣服而已,哪來那麼多虛情假意?趕緊拿了出去!”
趙大強看著她氣的胸口起伏,帶動酥胸微露的浴巾泛起一陣陣波浪,不假思索的猛地伸出雙臂就把她摟進了懷裏,緊貼著她的額頭,一邊親吻一邊流眼淚道:“寶貝,你千萬別生我的氣,我馬上出去,我馬上就出去還不行嗎?但你一定不能虧待自己,這我會心疼的啊!好寶貝……”
鄭紅雪被麻醉了一般一動不動,聽任趙大強一邊呢喃一邊瘋了般越來越緊的抱住她,渾身每根神經都蘇蘇麻麻的,簡直比兩人歡好時還要舒服。雖然心頭依舊緊繃著不能給他好臉色的那根弦,怎奈身子不爭氣已經軟的不會動了,就算想掙脫,甚至想給他一巴掌也無能為力了。
趙大強越親越上臉,親完了額頭親眼睛,突然就落在她唇上了,狂霸的就占據了她的口腔,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不顧一切的吻著她。
迷亂,這是怎樣的迷亂……鄭紅雪的腦子一片漿糊,想掙紮又無比的貪戀這種瘋狂的掠奪,想推開他又聚攏不起絲毫的力氣,隻能是保持住最後的底線---不回應他,就那樣布娃娃般被他拘在懷裏猛吻。
親吻著,趙大強感受到妻子冰涼滑膩的肌膚,這直接燃起了他多天的狂熱,他的大手早就突破了妻子身上那條形同虛設的浴巾長驅直入。
突然間,他雙臂一緊把她直接拎起來就抱到了床上,拉開被子裹住了兩人,她的浴巾早就在他拎起她的刹那間落在地上,被他壓在身下了。
鄭紅雪自然感覺到了這一切出乎她意料的變化,她也在這個過程中間掙紮著想要開口抗拒。
怎奈整個過程趙大強的嘴都死死地占據著她的嘴,那親吻簡直不要命般的一陣猛似一陣,哪裏還有她能說話的空閑?
防線一寸寸失守,鄭紅雪卻越來越軟弱無力。
趙大強的強悍一直是她的驕傲,今晚,卻成了她的夢靨。他根本不顧她的掙紮,漸漸的,鄭紅雪感到臉上濕濕的,她覺察到這是趙大強的眼淚時,那顆心越發軟的不像話了。
驟然間,被趙大強親吻的變成了一團幹渴蓬鬆的海綿的鄭紅雪,無奈的想還是不合因為一盤橙子心軟了,放了趙大強這頭餓狼進來,此刻著了他的道,被他進入身體了還能怎麼樣?
“親親……寶貝,我愛你……別拋棄我……”趙大強一邊瘋狂的流著淚,一邊瘋狂的親吻著鄭紅雪。
鄭紅雪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趙大強輾輾轉轉的那肯放手?一直把女人折騰的骨軟筋酥,一個時辰方才罷休,等他也嘶吼著結束之後,鄭紅雪已經一灘泥般的連小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趙大強熟稔的把身子一側翻下來,卻連帶著把鄭紅雪的身體也搬轉過來緊貼在心口處,跟無數次這樣疲極而眠的姿勢一樣,兩人又如此混沌的睡著了。
黎明時分,趙家的臥室裏響起一聲脆響:“啪”!緊接著,鄭紅雪的聲音怒不可遏又冰冷無情的響了起來:“趙大強,你真不要臉!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不是?我就讓你進來拿衣服,誰讓你這樣子對我的?我都給你最大的寬宥了,跟你保持夫妻關係各不相幹,誰讓你要我的?你他媽的還以為我在放屁是不是?我就不該信了你這個沒骨頭的狗,就被你得寸進尺的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