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呂丞麒蹲在地上拿了一根樹枝,在陣法中的樹葉中翻找著。
“讓我看看,陣法已經失傳已久,據我所知,也就偃大師一族還能保留著陣法的學習,這個陣法到底是何人所設,有何用途,我們都還不了解。”舒景說著,也學呂丞麒的樣子,在樹葉中翻找了起來。
沒多久,便把邊緣的樹葉全部剝離幹淨,陣法慢慢顯示出來,但是舒景和呂丞麒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幾塊大小不一的石子,胡亂地擺放著,卻讓人隱隱覺得危險無比,不敢踏足。
石頭堆成的奇怪形狀讓舒景和呂丞麒迷茫不已,兩人都沮喪的站了起來。
“阿景,我實在看不出什麼。”呂丞麒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也是。”舒景沉吟,目光透過矮樹直直地看向了韓家偌大的宅子。
“韓家,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舒景自言自語,語氣森寒,讓呂丞麒臉色一變,舒景渾身冒著寒氣的樣子,讓他覺得壓力巨大。
“阿景。”
“噓!”呂丞麒剛叫了一聲,便被舒景拉著迅速往山林更深處跑去,不一會,便在一處山坡下蹲了下來。
“有人來了。”舒景伸出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示意呂丞麒不要說話。
呂丞麒愣愣地看著舒景拉著他的手,和掩唇的樣子,完全忘記了周圍的環境。
舒景看著呂丞麒的眼神,疑惑地問道:“你沒事吧?”呂丞麒臉色一紅,忙尷尬地別過了臉,凝神看向來路。
從舒景二人來的地方,又慢悠悠地走來了兩個人。來人是兩個中年人,穿著韓家仆人的衣服,手裏提著一個飯盒。
“你說老爺幹嘛每天都讓我們送吃的到山上來啊,這山裏都沒人。”高個子的仆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就別埋怨了,老爺既然讓我們辦這事,說明信任我們,你就別多說話了,小心被人聽去了,老爺怪罪!”矮個的仆人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但是這也太奇怪了,每天送吃的上來,第二天再來的時候,東西就沒了,還有,你看那邊,又多了一具白骨了,老爺到底在幹嘛啊?”高個的明顯是個愛刨根究底的人,看著這裏越來越多的白骨,心中膽寒,就怕自己白白送命。
“閉嘴,老爺的事少插嘴,你活夠了嗎?!”矮個的仆人立馬打斷他的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四周沒人,才鬆了口氣,“以後少問這些不該問的!”矮個仆人語含警告的說道,他可不想被他連累,弄得一起丟了性命。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們快把東西放下就走吧,這裏陰森森的。”高個的仆人見身旁之人臉色不善,忙說道。
兩人快速地將食盒放在了陣法旁邊,抬起腿便跑出了山林。
舒景和呂丞麒從矮坡後站了起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
“丞麒,我得去韓家一趟,你留在這邊,看看這裏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舒景抬眼看向韓家,對韓家所散發出的重重迷霧更加不安。
“你一個人去怎麼行?”呂丞麒擔憂地問道。
“沒事,一個人行事反而方便,你既然對商人的宅子比較了解,那你幫我找找,韓家那處地方是最不對勁的,這裏正好能清晰地看到韓家的院落。”舒景指了指韓家的宅子,對呂丞麒說道。
呂丞麒見舒景心意已決,雖然擔心她去韓家的安危,但是也隻能忍耐下來,他定睛對著韓家大宅看了一會,便抬手指向了一個地方,對舒景說道:“阿景,你看那裏。”呂丞麒指向了韓家靠東的一處院落。
“韓家宅子巨大,且大都符合顯赫商人的規格,但是那處,韓家東麵的院落,不管從樣式和規格上來說,都是不合理的。”呂丞麒看著韓家東院,鄭重地說道。
“怎麼不合理法?”舒景疑惑地問道,在她看來,韓家的宅子也就是大,並沒有發現其他不妥之處。
“不說他的大小已經超出了一般商人的宅邸,就說他東麵那個院落,你仔細看看,西麵院落,造型大氣,青石板路,綠瓦紅牆,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房子,但是你看東麵的院落,房屋稀少,並且全用的是黑瓦白牆,而且東麵院子的房屋位置,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呂丞麒低頭思索著,東麵院子裏的房屋,排列並不整齊,反而非常雜亂,由於房屋比較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那裏房屋的坐落,有些似曾相識?”舒景突然開口問道,臉色陰暗。
“對!就是這種感覺!”呂丞麒連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