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花寧便被花靖存帶離了鄴城,舒景等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去送行,就像呂丞麒一樣,匆匆忙忙地就被家人帶走,連與舒景多說一句的機會都沒有。舒景滿是分別的愁緒,對於兩家人的舉動沒有深思。
今天,是舒景等人決定到底要去哪個營的日子,花寧離開後,他們便出了客棧,一營、二營和五營都已經進行過了了解,還有三營四營沒有打聽到消息,今天,眾人的目標便是弄清這兩個營的長官,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營、四營的新兵招募處離得很近,這也能節省舒景他們不少的時間。舒景一行人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後,便徑直去向了三營、四營的所在地,城東。據說三營四營的兩個將軍是好友,是袍澤,當初一起入伍,同時建功,升為將軍,也是差不多時間,就連娶妻生子,都差的不遠,比之二營,五營的褚義褚形這一對親兄弟,更像兄弟。三營四營的將士們也相處融洽,好幾次處於危險之中,都是對方出手增援,可謂情同手足。
三營四營今日負責招募新兵的士兵將桌子椅子並到了一起,對於這兩個營的士兵來說,新兵進哪個營都一樣,都是自己人。
而今天,負責招募新兵的士兵卻得到了各自將軍的密令,有一行五個人,三男兩女,一定要招到自己營中,名字卻沒有告訴他們,這幾個士兵,都是隊長級的人物,對自家將軍的舉動感到不解,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也都留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前來參軍的新人,對對方,也是保密,並沒告知自家將軍的打算。
對這些完全不知情的舒景一行人,此時,距離城東,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剛出門的五個人,就遇到了糾紛。
前行的道路被一群人圍堵著,要麼從上頭飛過去,要麼就得等這群人自動散開。
舒景等人完全不明白前麵發生了什麼事,像是一群人圍著中間的什麼人,唧唧咋咋的吵鬧著,議論著。
有幾人還伸出胳膊,大喊著:“揍他!揍他!”
也有人在勸說著:“哎喲,別打,別打,小心軍隊的人過來,你們可就都得被抓起來!”
“怕啥!隻要沒傷著我們這些老百姓,軍隊才不會管呢!上!揍他!”一個明顯是看熱鬧的百姓興致勃勃地叫喊著。
“不大好吧,壯士你可別打,你看他這麼瘦弱,萬一你幾拳把他打死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還有人繼續勸著。
“走,去看看。”站在最外圍的舒景一行人根本不知道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往裏麵擠著,但剛往前走幾步,又被人群擠了回來,嚐試了幾次,還是沒能成功,舒景等人隻得向旁邊的人打聽著情況。
“大叔,裏麵出了什麼事啊?為什麼把路都堵起來了,我們還要去城東呢,這可怎麼辦啊?”許明向身邊的一個中年漢子問道。
漢子也是一臉迷茫,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聽說什麼有人被打死了。”
“不是有人被打死了,是有人快要被打死了!”旁邊一人聽到漢子說的話,急忙辯駁道。
“不對,不對,是有個人正準備打人!”
“……”舒景等人看著議論紛紛的人群,根本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得舒景和舒容渾身難受,大夏天的,這群人都出了一身汗,摩擦在舒景和舒容身上,令人作嘔,舒景和舒容強忍著不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擦拭著衣服上的汙漬。
“小姐,這群人太可怕了,我們還是繞路吧。”舒容對於剛才的情形後怕不已,連忙說道。
舒景搖搖頭,對許明說道:“你想辦法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明得令,躍上路旁的房屋頂上,站在房頂上查看著圈內的情況,沒有多久,便皺著眉頭跳了下來。
“什麼情況?”舒景問道。
“好像是一個人說另外一個人是庸醫,沒治好他的病,要揍他,人群太吵了,也聽得不是很清楚。”許明將自己大致聽到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舒景。
“不過,”許明突然又開口說道,眾人都疑惑地看向他。
“小姐,這件事,我們不妨管一管。”許明摸了摸下巴說道。
“為何?”舒景問道。
“我隱約聽到,那個庸醫,好像姓風。”許明目露精光說道。
“姓風怎麼了?”陸逸奇怪地問道,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許明的意思。
“莫非姓風的大夫很出名?”舒景想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