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將軍回來了。”正當舒林正伏案疾書,一個小兵敲響了他的房門。
“到哪兒了?”舒林頭也不抬地問道,他就離開兩個月,這桌上堆滿了文書,破軍將軍又不耐煩看這些,便一股腦都留給了他,好在破軍將軍還知道先將緊急的處理掉,留下來的都是不趕時間的,但是舒林從回到鄴城之後,沒日沒夜的幹活,黑眼圈都出來了,一臉疲憊。
“估計過一刻鍾就要到守備府門前了。”小兵答道。
“知道了,讓府裏的士兵都到門口去迎接。”舒林吩咐道。
小兵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舒林抬起頭揉揉額頭,“就知道丟這些事給我做,真不知道以前我沒到他這兒的時候,他都是給誰做的。”
舒林輕聲埋怨著,看著經過自己幾日努力好不容易降了高度的文件小山,苦笑連連。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做,舒林在鄴城守備府就是軍師的角色,也充當了守備府的管家,大小事務都要經過他的手,破軍又喜歡當甩手掌櫃,真是讓他叫苦不迭。
“真是的,爹沒事收個這麼懶的徒弟幹什麼。”舒林嘀咕著,隨手拿了把扇子,輕搖著就往門口走去。
舒景跟在莊凡身後這一路,莊凡沒有再找他說過一句話,舒景也不以為意,默默跟著,不發一言。
莊凡倒是納悶起來,按理說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應該有很多疑問才是,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將軍,先生已經帶了士兵在門口迎接了。”一個士兵騎著快馬從前方奔了過來,跑到莊凡身前說道。
“又來這一套,每次回來,他都要搞這麼大的陣仗。”莊凡搖搖頭苦笑道。
“將軍恕罪,先生說了,您現在是鄴城的守護神,若是不讓全城百姓都知道你回來了,時間久了,又要人心惶惶了。”馬上的士兵忙解釋道。
“好了,你去報信吧,我隨後就到。”莊凡對士兵說道。
士兵答應了一聲便策馬奔回了守備府。
等到破軍將軍一行人到達守備府時,看到的便是站在守備府門前黑壓壓的幾排士兵,為首的一人手拿一把扇子,長得英俊不凡,文質彬彬,優哉悠哉地搖晃著手裏的扇子,驅趕著這夏末的炎熱。
見到破軍將軍,他忙把扇子一收,領先單膝下跪,嘴裏喊道:“恭迎破軍將軍回府!”
身後黑壓壓的士兵也發出了震天的吼聲:“歡迎破軍將軍回府!”氣勢恢宏,仿佛將戰場上的殺氣帶到了守備府。
破軍將軍一臉欣慰,坐在馬背上,一抬手說道:“兒郎們鎮守鄴城勞苦功高,起身吧!”
“謝將軍!”士兵們整齊劃一地答道。
舒林見形式做完,便想領著莊凡進府,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景!你怎麼在這裏!”說著他臉露喜色,飛撲向舒景。
舒景被舒林飛奔過來的擁抱撞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一臉無奈地叫道:“二哥……”
“小景,二哥終於又見到你了!想死我了!”舒林抱著舒景,不停地摸著她的頭,就像在摸一隻小狗一樣。
舒林這副樣子,看得隨行的士兵目瞪口呆,要知道,舒林雖然平時會有抱怨,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寡言,沒多少表情的人。
“二哥,你熱不熱啊!”舒景被舒林抱滿懷,本來就炎熱無比,這下又被抱進一個熱烘烘的懷抱中,讓她頭上的熱汗冒得更是勤快。
“哈哈,走,走,跟二哥進去,二哥找人給我弄冰吃!”說著就拉著舒景跑了,丟下一大堆人在門口,莊凡見自己被冷落,摸摸鼻子,也跟在身後走了進去。
舒林把舒景按在椅子上,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要她給他講講這一路發生了什麼事,舒景撿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但是舒林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小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是你二哥,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舒林皺著眉說道。
“有嗎?哦,呂丞麒走的時候送了我一支簪子,好像是他家傳家寶。”舒景想了想,說道。
“哼,沒我和大哥同意,休想進我們家門!”舒林一想到有人跟他搶妹子,就心裏不舒服。
“我又沒說要嫁給他。”舒景臉一紅說道。
“他居心不良,以後少跟他來往!”舒林吃味地說道。
“二哥,這種事你管太多了,你看我師兄他們都還站著呢!”舒景翻了個白眼,對舒林說道。
林濤他們也跟在舒景後麵進來了,可是進來之後,隻有莊凡沒人招呼自顧自地坐到了首位上,端了一杯涼茶喝著,也不管跟進來的其他人,而舒林又忙著跟舒景說話,忽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