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歡驚叫了一聲,李繁華已經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步子沉穩,飛快地往籃球館館外走去。
兩人一避開眾人的視線,李繁華便迫不及待將戴清歡按進懷裏,深深吻了起來。撞開了一間無人的球員休息室。
兩個星期沒見,對於正在熱戀期的兩人來說,都是煎熬極了的。
剛進房門,戴清歡就感覺腰間一緊,人就被李繁華緊緊扣在了牆上。
戴清歡抬頭,好看的雙目看不見眼前的男人,但是熟悉到心底得氣息讓她整顆心都顫動不止。
李繁華也低頭凝視戴清歡,僅僅一眼,壓抑許久的炙熱的渴望便就這麼迸發出來,再不能阻擋。
……
戴清歡睜開眼睛,室內昏暗,厚重的擋光窗簾保護了戴清歡的眼睛,隻幾秒鍾,戴清歡猛然坐了起來。
匆匆穿鞋就往外麵跑去,門剛打開,外麵聽到聲音的年輕女孩立刻進來,“太太,您醒了。”
“我爸爸呢?”不知道睡了多久,腦袋都有些迷迷糊糊了,但是很快,戴清歡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人是李繁華的人,立刻問道。
“太太放心,少爺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戴先生的手術很順利,已經出了監護病房,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戴清歡剛剛醒來,身子還有點虛弱,扶著女孩的手,毫不停留地立刻就往父親的病房走去。
到了之後,女孩等在外麵,戴清歡一個人進去。
病房是專門定的上等康複房,環境十分好,裏麵很安靜,戴清歡進去後,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睡得正熟的父親,父親臉上已經沒有她剛來這邊時,看見的那樣蒼白,略有點血色,很健康,眉頭也舒展著,顯然睡地很安穩。
病床旁邊母親趴著睡著了。緊緊握著父親的手,臉上的安寧之色幾乎把僅有的疲倦都掩蓋住了。戴清歡過去,拿起一邊的毯子,輕輕地給母親蓋上,走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握著父親的手。好一會兒還放開,走出病房。
病房外麵的女孩早就備好的食物,見戴清歡出來,立刻扶著戴清歡一邊做著。給戴清歡乘吃的。
病房外邊是私人的家屬看護廳,設備齊全,也不會有別人過來,女孩盛了大半碗湯過來,“少爺吩咐過,太太您剛剛醒來肯定沒有什麼胃口,但是一定要吃點東西,這是蘇太親手做的,太太您一定喜歡。太太您試試吧。”
戴清歡接過碗,女孩知道戴清歡剛剛醒來,什麼都不知道,在旁邊認真地跟她說這幾天的情況。
“他呢?”戴清歡突然響起什麼,問道。
女孩的臉上立刻出現激動和欣喜不已的表情,仿佛戴清歡剛才那一句話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太太,少爺他生病了,現在正昏睡著,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少爺。”
戴清歡有片刻的恍惚。
A市那天,她在天橋上,李繁華在天橋下,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她淋了一夜的雨,吹了一夜的風,李繁華也是一樣的。
在她答應李繁華的條件後,她以為李繁華會立刻要她做點什麼的時候,沒想到李繁華幾乎沒有多話,立刻帶著她坐飛機,竟然是過來這裏。到了這裏她才發現,父親早就被李繁華安排手術了。
就是那個條件她沒有答應,李繁華也會幫她救她的父親。
因為那一夜的受涼,來到這邊之後立刻高燒了,李繁華卻貌似一切都正常,一邊仔細照顧著她,一邊把她父親手術的所有事宜都一個人包攬了下來,一直撐了下來,直到父親終於順利手術後,戴清歡終於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之後幾天,父親手術剛結束的觀察期都是李繁華一個人在撐著。
她都病了,他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那個條件,清歡一陣尖銳的心煩意亂,腦海中千萬個個念頭紛亂如雲,卻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空白地讓人害怕。
戴清歡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啊。當初李繁華在和她訂婚之後,卻背著她和方星島一夜春宵,她深愛李繁華,卻要她如何跨過這樣的背叛?越是深切入骨的愛,越是讓她痛苦不堪,她以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卻沒想到傷結痂了,長成了瘤,爛在心頭,紮在心尖,割不去,剜不掉。很多時候,她恨不得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