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歡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還枕在李繁華的手臂上,不自覺就停了動作。這半年來戴清歡養成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如論什麼時候,醒來了,就馬上起來,絕對不賴在床上。
但是,這個早上……
戴清歡看著李繁華眼底淡淡的青黑,看著半晌,戴清歡悄悄把腦袋移到枕頭上,然後重新閉上眼睛。
昨天的聚會戴清歡不知道為什麼,從頭到尾都興致缺缺的,快二十中旬了,每個人,不管是男,或者是女,大多都成家了,當戴清歡被問及自己有什麼打算是,戴清歡總是鉗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未來,她的呢?有時候她感覺自己幾乎要奔潰了,她需要一個出口,她知道她不應該不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後來去酒吧,就一下子喝多了,雖然醒來了,但是還是累積了,重新閉上眼睛不久之後,便又立刻進入睡夢中。
等到戴清歡的呼吸漸漸平穩了,李繁華才睜開眼睛,修長的雙目中浮起一絲浮光掠影的笑意,雙手小心翼翼一攬,將戴清歡中心抱進懷裏,這才安心地又閉上了眼睛。
……
鬧鍾驚天動地叫起來的時候,床上熟睡的兩個人都被狠狠地下了一大跳,戴清歡坐了起來,伸手撈過鬧鍾,臉色一變,火急火燎地立刻下床換衣服去。
懷中一空,李繁華修長的眼睛懊惱的睜開,該死的,剛才忘記把那該死的鬧鍾給關了。
不過……
難得有一次見到她這副不淡定的樣子,李繁華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嘴角帶笑著欣賞著戴清歡的窘迫和焦急,建議道:“你老板現在就在你房間的床上呢,他既不會開除你,又不會扣你工資,你急什麼。”
戴清歡從洗浴間裏出來,李繁華說這一句話的功夫,她已經整齊換好了衣服,洗漱完畢,聞言,草草瞪了李繁華一眼:“有你這樣的老板嗎?你就不怕你的員工都這樣,然後導致產業倒閉,你喝西北風去。”
“他們應該害怕,但是你擔心什麼,反正協議在那裏,我又不會放你走,我目前為止有160個億的資產,就算接下來產業倒閉,一天一百萬也夠養你四十年以上,你擔心什麼?”
戴清歡正在擦口紅的動作頓住,輕佻眉心,過去櫃子裏抱出一大疊李繁華的衣服丟再床上的李繁華身上:“馬上起床。”
李繁華沒有說這些話還好,一說,戴清歡胸腔裏的火就“呼呼”直竄,牙齒咬得“嘎嘣兒”響。
半年前,剛和李繁華達成那個協議的時候不久,戴清歡的父親順利做好手術後,回家去修養,戴清歡搬來李繁華家的第二天就開始找工作。
之前因為害怕被李繁華給找著了,所以戴清歡一直躲在瀾陵王裏麵,作者下層的工作,默默無聞,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於是戴清歡就進軍她最擅長的工作——銷售。
沒有工作經驗,單單憑著麵試的那短短一兩分鍾不到的時間裏的表現,裏麵的艱難隻有戴清歡自己最能夠深切體會。
終於在數百人才中脫穎而出,又經曆了大大小小的好幾輪淘汰,終於隻剩下她和另外四個競爭對手一起進入觀察階段。
那段實習期,戴清歡累地說不出話來,現在想起當時的辛苦勁兒,戴清歡都要忍不住打哆嗦。三個月後,戴清歡受了一大圈之後,終於打敗另外四個競爭者,入階銷售部的最高職位的時候,替老板辦事還不到一天,戴清歡所在的大公司便突然被人收購。
這個人就是李繁華。
當戴清歡接任上頭安排,擔任新職務——最高執行官助理的時候,才驚悚地發現,所謂得最高執行官就是李繁華。將她拚命地幾乎擠破了頭才進去的大公司一夜之間收購的大神就是她家的李繁華。
在戴清歡找工作的時候,還有為競爭忙碌地焦頭爛額的時候,李繁華幾乎是一個字都不曾過問,也不曾管過,卻在她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來了這麼一手。戴清歡當時氣得不行,真恨不得將手邊的花瓶砸爛在李繁華腦袋上。
但是戴清歡是誰啊,要是以前不一定,但是現在,她為什麼要逃?後來者是他李繁華,她是真憑實力爬上這個位置的,以後所有的事情,她也是要全都靠自己的,為什麼要逃。
從此以後,李繁華不知早家裏是戴清歡的老板,在公司裏也是她老板。反正一整天二十四小時,李繁華都是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