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要清楚一件事情。在未遇到戴清歡之前,我的心裏從來就沒有女人。女人隻是我無聊生活的調味劑,和女人一起,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遊戲而已,在遇到戴清歡之後,我的心裏也一刻都不曾有過第二個女人。我李繁華從頭至尾,愛的不過一個她而已。之前和你交往,我們都清楚不過是逢場作戲,之後那一次,我們更清楚,一夜情而已。方小姐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李繁華的遊戲規則,何必要在玩之後,不甘心,胡攪蠻纏呢。”
“她有什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好?我就比不過她嗎?繁華,我錯了,我當初也沒想到我會愛上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介意。你不是也沒娶她嗎?我和她可以公平競爭的,她的眼睛你就這麼自信好了嗎?萬一有一天又突然看不見了呢,難道你就要跟一個瞎子在一起一輩子,你可以把我留在身邊,無論是把我當做備胎還是別的什麼,我都願意,昨天年會上的那種事情,我發誓,再也不會出現,繁華,不要對我這麼狠心!啊!”
方星島不停地說著,希望李繁華能夠回心轉意,手腕猛不防地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扣住,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覺整條手臂就要被廢掉了。方星島臉色煞白,差點叫了出來。
“我警告你,記清楚了,當初跟你玩的人是我李繁華,你若是怨還是恨,都衝我李繁華來,如果你敢對她有任何念頭,我李繁華就顧不上你是不是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李繁華眉頭都是寒霜。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不複存在,從未有過的暴戾凶狠嚇得方星島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和李繁華是相對而站的,她被李繁華大力扣住手腕,逼到天台的邊緣,背後緊緊抵著欄杆,欄杆之下是百尺高樓,一個不小心,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身邊沒有任何別的東西,目光恐懼地四下瀏覽,巨疼之下,眼角餘光瞥見李繁華身後的樓梯口,一抹豔色一閃而過。
恐懼之色慢慢被方星島強壓下去,她慢慢冷靜下來,李繁華和她並無什麼大仇,李繁華現在無非隻是想要給她一個警告,還不會殺她。想到這裏,方星島漸漸放鬆,又不動聲色瞄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心中惡毒之氣翻騰。
“好,我答應。”
見方星島妥協,李繁華才放開她。正如方星島所想的那樣,李繁華對方星島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五年之前戴清歡離他而去,也並不是方星島的錯,是對他李繁華心灰意冷。五年之後,方星島也並未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隻是她威脅到了他的女人,這一點李繁華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之前他們有過一段交往的時候,雖然了解方星島在男女當年上,那停車場一般的為人,但是她也的確有魅力,特別,很得李繁華的欣賞。兩人在一起都並不是那種感情,兩人也心照不宣,膩了之後和平分手。之後方星島會在李繁華快結婚了的時候,突然來插一腳,自願當小三這一回事,恐怕當年的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方星島沒想到她會不甘,會在分手之後突然想占有。幾乎是瘋狂地。
他厭惡她的變化,她的自私,和糾纏不停。
但是,如若方星島可以安分守己,李繁華也並非非要把她怎樣。
“最好記住你的話。”李繁華落下一句話,轉身要走。
“等一等,繁華。”見李繁華要走,方星島怎麼肯,她的怒氣還未發泄呢!
“我隻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了,從此以後我就在你和戴清歡兩個人麵前消失。”方星島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見李繁華沒有反應,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立刻又添上一句話,“我既然都要走了,你怎麼也得讓我徹底甘心不是嗎?”
李繁華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你當年和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被我吸引住了,對不對?那個時候,我們每一天都要見麵,把所有能玩的不能玩的都玩遍了。如果你沒有喜歡我,不會這樣對我的吧。”方星島臉色莫名浮起一絲嫣紅,不知道是因為想起往事害羞,還是偽裝出來的。
“我說過,在遇見戴清歡之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入我心,女人與我不過是一場遊戲,我承認你很特別,我當時對你很感興趣。但是那與愛和喜歡無關。就像我李繁華今天喜歡玫瑰,明天喜歡百合一樣。方小姐當年也是和我一樣,換男朋友如換衣服一樣,可是又有哪個男人真的進去你的心呢?所以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當時的心境的。不要再以這些無聊的事情當談資了,提多了,更加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