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朵兒在當跑堂小二的這段時間裏,是蠻討人喜歡的。
但是,外來的和尚無論多會念經,還是會被排擠。
更何況,花朵兒年紀輕輕!
“我知道底下的人不服我,所以,不如我們再寫份協議吧!”
花朵兒趁著王厚德來店裏的時候,同許掌櫃說。
王厚德在帝都還有很多生意要打理,所以平常也不怎麼來福祥樓。
當然,他來的時候見花朵兒一身小二的裝束,在做跑堂的活兒時,也頗為納悶。
可他知道,這個女人做事,一步一步,是很有目的,很有打算的。
“你要定什麼協議?”王厚德含笑問。他對這個女人時刻充滿好奇。
“半年,半年內,我若不能讓酒樓生意翻一番,我自動離開。”
“哦?”許掌櫃饒有趣味的看向花朵兒,小眯眼精光一閃。
王厚德望著花朵兒那帶著自信的嘴角,“有什麼要求嗎?”
“當然有,這半年內,我的任何安排和計劃,所有人必須無條件配合。廚子、小二,包括雜役和洗碗工。”
“好!”王厚德答應,轉眼看向許掌櫃。
“好,配合!”大老板都答應了,他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小奶娃到底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哼哼,半年後,他很樂意看到,某人是如何顏麵掃死,灰溜溜的離開的。
這天,花朵兒身穿著,剪裁合身的月白織錦長袍,腳蹬粉底皂靴,三千青絲綰起,一絲不苟。
收斂了平日的嬉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此刻多了一份嚴肅。
一撩衣袍,健步走進福祥樓。頓時,吸引無數人目光。
喲,這是誰家的公子,如此俊俏,如此貴氣逼人!
上官雲飛緊跟其後,看著挺的筆直的小身板。這麼久了,他第一次覺得,跟在這女人身邊,其實挺有意思的。
花朵兒走到櫃台前,站住腳。上官雲飛立馬將一本冊子,和一張折疊整齊的大紅紙遞給許掌櫃。
“這是什麼?”
許掌櫃接過,看了一眼冊子封麵,‘員工守則’,順手翻開,粗略瀏覽了幾頁,每一個崗位的責任,行為規範,月銀製度,都寫的很詳細。
再打開那張紅紙,掃了一眼,不解其意。抬頭,“這什麼意思?”
“適時注入新鮮血液,可以保證酒樓永遠充滿活力!”花朵兒不緊不慢地回答。
招廚子和注入血液有什麼關係?
許掌櫃納悶,也很抗拒做這件事情,“我們的廚子已經夠多的了!”
許掌櫃把紅紙往旁邊一放,繼續算他的賬,不想再理會花朵兒。
輕輕咳嗽了一聲,花朵兒臉色一沉,聲音變冷,“我們簽的那份協議,還算數嗎?”
許掌櫃撥打著算盤的手一滯,抬眼,眼珠子轉了轉,喚了一個小二,把紅紙,貼大門口去。
“那本員工守則,希望掌櫃盡快給下麵的人好好上一課。”花朵兒提醒道。
“行,今日下工後,我就給他們說說。”
得到允諾,花朵兒徑自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