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兒走過去,揭開爐子上的沙煲蓋子,一股香噴噴的熱氣撲麵……是雞湯。
雞肉煨的軟爛,湯頭濃鬱。刺激的人唾液腺瞬間分泌出大量的液體。
味蕾和腸胃也跟著興奮的叫囂起來。花朵兒迫不及待的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吹涼了些,送進嘴裏。
太好喝了,她給自己盛了一小碗,坐下,吃的愜意無比。
吃飽喝足,花朵兒關門出來,看著周圍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砸吧砸吧嘴。
一個輕易被別人看穿的人,再怎麼蹦躂也逃不過人家的五指山吧!
自嘲般輕笑,是自己太蠢,還是人家太聰明?
王爺不在府中,淩霄閣的丫鬟們,一整天,一個個都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心緒挺複雜,她們想看到王爺,又害怕看到他。當歸根結底,還是喜歡能時刻見到王爺的。
花朵兒坐在淩霄閣旁邊的小花壇上,眯著眼曬著太陽。
好溫暖的太陽,曬的身上暖洋洋的,曬的她瞌睡蟲都要爬出來了。
像他的懷抱。
難怪自己睡的都不知道,起床時間。
不過好奇怪,那個男人今天去哪兒了,做什麼去了?
嗬,自己竟然在想他!明明他那麼可惡。
唉,真是個令人懊惱的行為。
花朵兒就這麼在懊惱中,不可救藥的想著他。
直到腦子徹底歇菜……直到她被人揪著耳朵痛醒。
還沒看清是誰,她已經本能的對著跟前這個人,揮起拳頭。
一聲痛呼響起的同時,施加在耳朵上的力量也瞬間消失,可是疼痛還在繼續。
好夢受擾,本身就令人生氣,更何況還是這種,帶有懲罰性質的叫醒方式。
目光輕閃,就算看清跟前一夥是什麼人,她的憤怒依舊毫不減退。
王雪,牧祉軒的夫人,這個因為被冷落,而到處作妖的女人。長的還算漂亮,一雙杏仁眼,高鼻梁,小嘴巴,皮膚白皙,美人的標配。
她此刻看著花朵兒的神情有些複雜,有些震驚,更多是被藐視身份後的惱怒。
那個挨了一拳的丫鬟,正氣急敗壞的撲來,打斷了花朵兒與王雪的對視。
對付這種隻會抓頭發扯衣服的女人,不想惹事的花朵兒隻是閃身躲開。
一抓沒有成功,那個丫鬟氣的哇哇叫,又瘋了似的,張牙舞爪衝上來。
花朵兒不耐煩了,自不量力的東西,抬起右腳,一個漂亮的側踢,將人放倒。
那丫鬟趴在地上哼哼著,再也沒法起來可見這一腳力道還是蠻大的。
王雪氣的絞著帕子,眼睛瞪起。
花朵兒歎了口氣,“您別氣,奴婢知道錯了,罰月銀,關柴房,隻要不體罰,您說怎麼都行。”
“哼!”王雪鄙夷的冷笑,“要怎麼罰,都是本夫人說了算,你一個下人,有資格討價還價麼?”
花朵兒吸了下鼻子,有些無奈。緩緩從腰間抽出銀白色的那根絲帶。
王雪,包括其她人全都十分納悶的盯著。
“那麼就一起上吧!”一抹厲色在清澈的眼底激蕩,花朵兒閑適的將絲帶在手指上饒著圈。
在她們腳步欲動時,她又開口,帶著警告:“到時候缺胳膊少腿,找不到婆家,或者要在床上躺一輩子時,可都別怨恨我。”
視線掃過眾人,不屑的一笑,手中銀白絲帶,突然朝著打頭那個丫鬟急射而去,如一道劃破厚重雲層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