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扶著牆壁勉強支撐的陳怡,宇文不及讚歎一聲“不錯,老家夥,以你的傷勢居然還能站起來,實在是很了不起!若是你乖乖的把那個東西交出來,老夫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識相,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已經不再咳血的陳怡嘴角一咧”哼,哄鬼去吧,你既然將這羽林暗衛殺個幹幹淨淨,又怎麼可能放過老朽,隻怕你拿到東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老朽。不過這羽林暗衛乃是當年楊廣那暴君征戰天下時的近衛,皆是他的心腹死士,個個武功高強,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以那暴君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挖地三尺,尋找真凶才怪。
更何況,那楊廣雖然殘暴,但卻是一等一的聰明,你的這點小把戲能瞞得過他麼!恐怕要不了幾天你宇文一族的人頭就都掛在大興城的東門了!你若是讓老夫平安離去,這十幾條人命老夫就替你擔了,你看如何?”
“放你!做夢!我宇文不及原是妾侍所生,從小就不受待見,在宇文家受盡欺淩,這才反出家門,入了朝廷。楊廣那暴君若真能滅了宇文一族,我還要謝謝他呢!至於你,最好是馬上將那《素女心經》給交出來,老夫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如若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宇文不及一臉貪婪的模樣,陳怡怒目圓睜“畜生!那《素女心經》不過是床上禦女的法門罷了,這世間有個楊廣就夠了,你也要學那楊廣淫遍天下,禍害人間麼,你便是將老夫千刀萬剮,也休想老夫吐出隻言片語!”
“白癡!是誰告訴你說這《素女心經》隻是禦女的法門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上古時期皇帝禦百女而升天的秘聞嗎!倘若隻是禦女的法門,那楊廣會如此這般興師動眾,不依不撓的追尋你嗎!若非這《素女心經》中隱藏著長生不老,羽化成仙的秘密,我又怎會冒著殺頭的風險背叛楊廣。
虧你將這心經帶在身上十幾年,竟然連這都不知道,說來你陳家還是沾了這東西的光,若非為了得到這本天書,楊廣又怎會將你父兄等人好好安撫,還賜給官爵,得享天年。閑話不提,你現在最好乖乖的將那《素女心經》給交出來,老夫也可”
話還沒說完,宇文不及就聽得身後一陣風聲想起,真奔自己背後要害而來,頓時心下大驚,也顧不得詢問麵前的陳怡,急忙雙手握拳,左腳足尖點地,右腳一蹬,原地轉了個圈,還沒等他身形停穩,就見麵前一道黑影撲來,手中刀光閃閃,卻是以刀做劍,當胸刺來。
危機當頭,宇文不及無奈之下,隻好避過胸前要害,雙拳向前揮出,向這人心部擊去,隻盼能以這傷換命的打法逼退此人。卻不料襲來這人不閃不避,竟是以血肉之軀硬受了他這十層功力的拳勁。
宇文不及雙拳擊實,心中一顆石頭便落了地,以他如今的武功修為,不管來人是誰,就是那號稱’血手人屠,流血千裏‘的當今天子楊廣,亦要吐血而退,更何況眼前這人手中的刀尖才入肉三分便被他雙拳擊實,想來武功也高不到哪裏去。看他七孔流血的模樣,想必早已被自己的拳勁擊碎髒腑,魂歸地府了。
剛想到這裏,忽然聽得身後一陣風聲,宇文不及暗叫糟糕,忘了陳怡那個老東西了!不顧胸前疼痛,急忙轉身,卻見那陳怡猶如下山猛虎,向他撲來,情急之下,宇文不及也顧不得留他活口拷問,隻好以十層功力反擊過去,至於這陳怡是死是活,也隻好聽天由命了。
兩人的拳頭剛剛接觸,宇文不及就覺心口一陣劇痛,顧不得被他擊飛的陳怡,宇文不及低頭看去,隻見一截刀尖從他空口冒了出來,不待他反應過來,那刀尖又轉了幾轉,卻是那出刀之人怕他不死,用刀在他心口轉了幾圈,硬生生將他心窩攪了個窟窿。
宇文不及臨死都沒閉上雙眼,他實在想不明白,拿刀襲擊自己的那人分明被自己打的死的不能再死,除這人和那陳怡之外並無第三道人影襲擊自己,這殺死自己之人又是從何而來,帶著濃濃的疑惑和恨恨的不甘,宇文不及倒了下去。看到宇文不及倒地,一道身影迅速跑過來,手持利刃照著宇文不及的脖子狠狠的砍了下去。
看著那滿地亂滾的腦袋上一對死不瞑目的眼珠,程咬金這才收起將斧頭收起,飛也似地跑到被震飛的陳怡身邊,看著他勉強睜開的雙眼,程咬金一摸光頭,二話不說,背上他就往村外跑,邊跑邊解釋“老家夥,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村裏的裏正帶人朝這邊來了,不想被送到官府去,就乖乖的別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