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個空,程咬金去料理了一下那陰山子的屍身。看著那陰山子死不瞑目的眼神,程咬金暗暗鄙夷,自己是穿了那柔絲軟甲不錯,可是那軟甲也隻能護住胸部而已,其他地方不一樣暴漏在外麵麼。
這白癡這麼蠢,居然想不到向那些地方下手,他若是把自己兩條腿砍下來,在一劍削了自己的腦袋,那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麼!人這般愚蠢,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在陰山子身上什麼東西居然也沒有搜出來,讓程咬金大失所望,看來自己下手晚了。鹽幫看管這屍身的幫眾肯定是不敢偷拿的,想來是那老君觀的人趁著自個昏迷偷偷來清理過了。
真是可惜了,本來他還想好好發個死人財的,若是能像上次那個文長老一樣隨身攜帶有招式秘笈什麼的那就更完美了,現在全沒想念了,還是老老實實去練那由流雲劍法改版而來的流雲斧法去吧!
接下來兩個月風平浪靜,程咬金也徹底放下心來,鹽幫的幫眾這段時間沒有被人下黑手陰死的,說明那老君觀的人的卻為了麵子沒有在來尋仇,程咬金一直提心吊膽的心情也終於平靜下來,頓時鹽幫又恢複了往日喧鬧的景象,那金銀有如流水般從外地滾滾而來。
這天,程咬金正在大宅子裏伺候老娘吃飯,突然管家來報,表哥秦瓊來訪。咬金心下就有些擔心,莫不是那官府終於要對付自己這鹽幫了麼!等表哥進來拜過老娘,就向秦瓊問道“表哥,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裏?”
秦瓊看了老太太一眼,回頭說道“表弟,你該知道我在隋齊郡丞張須陀將軍坐下聽候差遣,前段時日,那個自稱‘知世郎’的王薄率兵進攻魯郡,被我家大人在泰山腳下所敗,手下人馬被殺數千餘人,而今我軍正在泰山腳下團團圍困,仔細搜尋泰山,定要將那反賊就地正法。而我剛好立了大功,將軍恩準不必參與搜山,勞累辛苦,左右無事,便向大人告假,來看看舅媽!”
與表哥攀談了一番,等夜色來臨,安頓他在東廂房睡下,程咬金沉思起來,說來他王薄造反還是他挑動的,再說當日他對這人映像也很好,而今這人有難,自己應當去幫一把才是。想那泰山離此不遠,旬日就回。隻是不知道那王薄如今情況如何了,希望他吉人天相,能逃脫此次大難。
心中有了主意,在第二天程咬金便借口幫中生意問題,辭別老娘和表哥,一路直奔泰山而去。此次出門,他一人也沒有帶,一來鹽幫還需要有強有力的高手坐鎮,二來手底那些修煉出內勁的人現在才剛剛開始練習那流雲劍法,去了也頂不上大作用,再說去就反賊如此大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家人被牽連進去。
站在泰山腳下,程咬金心中奇怪,表哥不是說他家什麼大人率兵將這上山的道路團團圍住了麼,怎地卻隻有這幾個人影。表哥自然是不會騙自己的,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挑了個人少的地方,程咬金鑽進了軍營。以他如今第四層的內勁修為,想要瞞過這些普通的軍士易如反掌。
尋了幾個軍士長的住處,好不容易才逮住一個有人的。輕輕閃身進去,站在那名低級軍官身後他猶自不覺,隻是在那裏看著公文沉思。
程咬金手法熟練的從這人背後悄悄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嚨,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要掙紮,不要反抗,不許回頭,否則就要了你的命!”
看著平靜下來的這名軍士,程咬金沙啞著嗓子說道“這大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圍剿反賊麼?怎麼人都不見了?”
那軍官回答說“朝廷派了的人要我們撤退,說是搜索反賊頭子的任務交給他們就行了,要我家將軍去追殺那些殘兵敗將。因此這裏隻留下了一少部分人聽候差遣,其他的人全追趕那些潰敗的反賊去了!”
“朝廷派來的人?是什麼人?”“聽說是供奉閣的人,具體是誰就不是小人能夠知道的了!”供奉閣?狗日的,誰來不好,偏偏是供奉閣的那群老不死。
程咬金將這位軍士一拳頭打暈,鬱悶無比的坐了下來。那供奉閣中所供奉的都是些道門的老不死,煉丹士和煉氣士都有,是當今天子重金禮聘回來煉製長生不老藥,保護皇宮安全的。
也不知道王薄到底惹了什麼麻煩,竟然驚動了這群老不死。看來如今也隻有見機行事了,希望能夠順利的把那個家夥救回來吧!
本來程咬金想大白天就上泰山去尋找王薄的,可是如今聽說京城供奉閣裏的老不死也在山上,他也隻好等到天色漸黑這才摸了上去。
雖說他曾經將老君觀的一位長老給幹掉過,可是那是依靠計謀,卻非本事實力的表現,而今在這山上的老不死們一個個人老成精,吃的鹽比自己吃的飯都多,在他們麵前耍心眼那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純粹惹人笑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