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虛彥兄看著那少年,陰陰一笑“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小小年紀如此猖狂,待少爺這就割了你的舌頭下酒,也好教你知道這‘是非隻為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的道理!”說著腳步踏出,手中長劍左右變幻,如靈蛇出洞,詭異莫測的向那少年功去。
他一出手,身後的程咬金頓時大喜,手中小小斧頭一揮,就要從背後掩殺過去。至於在人身後下手,為人不齒什麼的,哼,能殺了這人就行,至於名譽什麼的,那玩意很值錢嗎!
在說了,不以品德論英雄,隻以成敗決生死,能笑到最後的方是大英雄。隻是他身形剛動,卻被人給一把拉住了手臂,寸步不得前進。
程咬金頓時吃了一驚,手中斧頭順勢朝身邊劈了過去,不管是哪個多事,攔住自己的肯定不是好人,先砍丫的一斧頭再說。
待轉過身來看清站在身邊拉住自己的竟然也是個少年,手中斧頭急忙一偏,朝著旁邊的空處劈去。狗日的,這是哪裏來的小鬼頭,不知道爺爺不殺小孩子的嗎!
那少年看著斧頭從他額頭飛過,卻絲毫不驚慌,隻是對著程咬金笑到“你不用插手,小杜能應付得來!”說著不在理會他,轉頭向那正打鬥的兩人看去。
看著他鬆開的手,程咬金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呐呐的站在了一邊,眼前這小子來曆詭異,而且身手似乎也高的出奇,以自己的功力竟然被他拉住,雖說有出其不意的功勞,可是那份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在說他既然是與那幫忙的少年一路,想來那少年應該安全無憂的,隻是自己想要趁機把這虛彥兄給幹掉的算盤卻是打不響了。
轉頭看著那個少年和那個什麼虛彥兄打鬥了一會兒,程咬金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裏突出來了,那虛彥兄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強的很是離譜,可是那個熱心的少年,更是厲害的簡直不像是人生父母養的,小小年紀就能和對方拚了個旗鼓相當,雖然說其中也有那奇門兵器的功勞,可是他本身的功力和武道修為卻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圈圈他個叉叉的,那虛彥兄也就罷了,這少年才多大,也有如此修為,這不是純粹打擊人麼。這小怪物到底是從哪裏跑出來的,這麼變態,真是讓人傷自尊呢!
看了一會兒,程咬金發現,這兩人並不是純粹以內勁比拚,而是以武術招式互相格鬥,兩者之間相互配合,若是單論內勁修為,就以這兩人現在的水準來看,還不如自己呢!
這時程咬金才明白過來,原來武道中人打鬥,並不是單純的誰內勁高誰就厲害,而是要內勁和招式兩者結合啊!
難怪自己在對戰那個虛彥兄的時候,明明感覺對方不如自己,但卻是束手束腳,發揮不出自己應有的威力來,感情是這麼一回事啊!隻是那流雲斧法是在難登大雅之堂,就是不知道從泰山弄來的那本古籍上所繪製的圖形是否有用,看來回去以後要好好鑽研一下了。
雖然說這兩人是因為自己而打的熱火朝天,不過心情沮喪的程咬金卻沒有心思去關心兩人的打鬥,反而微微偏轉腦袋,悄悄觀察起先前那個女子來。
這女子對於同伴的打鬥似乎毫不放在心上,隻是在那裏靜靜的站著,仿佛一個局外人在那裏看熱鬧一般。似乎察覺到程咬金在偷看她 ,她的眼神轉了過來,看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程咬金仿佛做了什麼錯事一般,急忙心虛的轉過頭去。看到他如此模樣,那女子嘴邊微微一翹,原本嚴肅的臉上立時添了幾分笑意。
那虛彥兄眼看一時半會收拾不下眼前這個多管閑事的少年,心中頓時有些惱怒,身形回轉之間,見旁邊女子臉上那一抹莫名的笑意,以為她正在笑話自己,更是惱怒,當下口中大喝“無影劍法!”立時隻見滿天的劍影頓時消失不見。
程咬金正在奇怪那劍影都哪裏去了,難道真的是沒影子了,突然身邊人影一晃,卻是剛剛拉住自己手臂的那小子衝了出去。
待程咬金定睛細看,卻發現那少年空蕩蕩的麵前突然幾點火星閃起,接著那少年就被剛剛衝出去的那小子給拉到了身後。看著這突然下場的小子,那虛彥兄冷冷一笑,反而後退了幾步“我說怎麼敢有人插手,原來竟然是你!”
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使護臂的少年和程咬金,這虛彥兄竟然收起了兵器“姓輔的,既然是你插手,看在同屬道門一脈,今天我就給你個麵子,免得外人笑話我們道門不知道團結。否則就是令師兄在這裏,楊某也要領教一番!”說著不再理會幾人,轉身和他那女伴招呼一聲,兩人頓時遠去。
看著那女子曼妙的身影,程咬金有心想要追上去,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那女子既然不肯和自己打招呼,說不定又什麼說不得的苦衷,反正自己也有她的聯係方式,卻也不急在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