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午殺到黃昏,英雄會的人馬終於將眼前這一股攔截的官兵給殺的大敗,除了那十幾個武道高手見機不對,早早逃走,剩下的官兵全都被英雄會的上萬人馬給包了餃子。
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英雄會這次的戰果極為輝煌,可是卻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後來趕來支援的那些人還好說,當初跟隨程咬金進入並州的那三千人馬中,五百騎兵死了兩百餘人,這還是因為他們都是踏入武道的高手,那些普通的官兵無法阻攔,並且因為有程咬金帶著步兵給他們斷後,讓他們很早就撤離戰場的結果。
而剩餘的那些四方部的步兵,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本來兩千餘人的隊伍,等戰鬥完畢一檢查,隻剩下了幾百人,隻是原來的零頭,程咬金的眼睛登時就紅了。
回頭看著那些已經被收繳了兵器的官兵,程咬金的眼神愈發寒冷起來。轉過身,程咬金朝著身邊的張亮吩咐道“你傳令下去,這些俘虜的官兵願意投降的,留下,那些不願意投降的,通通殺了。殺的時候,讓那些願意投降的人動手,若是沒有人願意繳這投名狀,就殺了他!”
聽著程咬金話語中深寒的語氣,縱使是殺人無數的張亮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不敢多言,急忙下去傳令。看著下麵那些官兵經過痛苦的抉擇開始殘殺自己的同伴,程咬金獰笑起來。
這些官兵殺了他這麼多的手下,他心中恨不得將這些官兵全都活埋了給兄弟們償命。隻是程咬金也清楚這些人隻是奉命行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李建成。
但是那可不代表程咬金能夠輕易的原諒這些官兵。他早已打定主意,這些官兵若是不肯投降,那就通通殺了,即使是那些肯投降的官兵,日後也是他征伐天下的炮灰。若是他們命大,經過了多場戰役而不死,那自己就原諒他們又有何妨!
打掃完戰場,程咬金緩緩走到那火鼎跟前,看著眼前沒有一絲損傷的家夥,程咬金滿意的點了點頭,裝作看不見旁邊幾個手下投過來的詢問眼神,程咬金大手一揮,下令人馬即可啟程。
經過了這一場大戰,程咬金的這英雄會眾多人馬看起來也似模像樣,很有一絲鐵馬崢嶸的感覺。因為將李閥布置的最後一隻攔截隊伍給殺的幹幹淨淨,因此程咬金這一路已經是通天大道,暢通無阻。至於身後正日夜兼程追來的追兵,程咬金現在也懶得理會他們。大夥都殺的有些累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休整。至於報複那李建成,以後有的是時間。
上萬人馬順利的出了並州,朝著青州趕去。一路上聲勢浩大,各路牛鬼蛇神,綠林好漢通通避而遠之,唯恐被這一兵強馬壯的‘強龍’給滅了。
李閥的家族基地中,得知程咬金順利的突破了封鎖,安全的離去,正在喝茶的李建成瞬間失手將茶杯摔在地上。他實在想不通,自己花費了偌大的心思,調集了所有能夠調集的力量,卻依然沒有能夠將那該死的程咬金留下。
拋開那戰死的上萬官兵不說,單單隻是從晉陽宮調集來的那一隊精銳士兵,李建成就不知道該如何向朝廷交代。那可不是一般的軍士,是直屬於當今天子楊廣的軍隊,雖然說晉陽宮的宮監裴寂早已投靠了李閥,可是這麼大的事情他是捂不住的。
就在李建成急的團團亂轉的時候,突然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沒出息的東西,這麼點小事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後還讓我怎麼放心你掌管這偌大的家族!”
李建成聞言頓時驚喜的轉過頭來,對著門口便拜“見過父親大人!”來的正是李閥的閥主李淵。
在主位坐定,看著額頭已經冒出冷汗的兒子,李淵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你呀,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不就是死了些人麼?你怕什麼?至於讓你這麼手足無措嗎?”
李建成苦笑著說道“父親,那可不是死了些人啊?死的那些普通官兵數量巨大不說,其中更有孩兒私自從晉陽宮調出來的精銳士兵,隻這一條,傳到聖上那裏,便是死罪啊!”
“哼!你當為父不知道這件事情麼?沒有為父的首肯,你能從晉陽宮借出一兵一卒來才怪!”盯著被自己的話語嚇得驚駭欲絕的兒子,李淵繼續說道“那些精銳士兵死了也就死了,你在那裏一個勁的隻顧著急,有什麼用處?不就是些人麼?從其他地方找些人來頂替就是了!”
“父親大人,這冒名頂替可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那晉陽宮”李建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老爹打斷了。
“晉陽宮!晉陽宮又怎麼了?別忘了,晉陽宮的宮監裴寂可是我們李閥的人。再說聖上一年四季能有幾天來這晉陽宮,到時候隻要讓那裴寂機靈一點,不要露出馬腳,不就沒事了!”李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他這大兒子雖然做事穩重,可是卻經不得風浪,一有變故,就亂了陣腳。若是在和平年代也就罷了,可是在如今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