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說的都對(1 / 2)

而此時正打算與木蒼再唇槍舌劍爭執一番的季杭抿了抿嘴,眸中沒有掩飾驚訝,向宅院內走去。

若說他露出與那群死士相同的神色是為何,則要歸因於季杭終於也感受到了這處外觀稍顯破爛的房中有天然的玄晶存在,雖不足以連成一脈,但數量也必是龐大,不然不可能會有這麼大而精純的氣息泄出。

木蒼見他終於意識到了這地方的特別,當即也不擔憂季杭會逃走。他不緊不慢的走進院子,揮手關上身後的大門,見眾人皆是享受的神色,木蒼唇角一勾,暗道主子英明。

如今午時已過,木蒼腦中想起某人的叮囑,抬頭眸光掃過一牆之隔的地方白映兒居住的院落,神色複雜間歎息一聲。隨即依著那人的吩咐走到這破敗的院中唯一一棵梅樹之下,單手置於那稍顯鬆軟的泥土之上,提爪一吸,一物落入他的手裏。

“暴殄天物阿......”碎碎念叨著,木蒼即使心中萬般不願,也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轉眸見季杭竟開始打坐在院中修煉了起來,他聳聳肩,飛身躍過圍牆,直往白映兒所在的院落趕去。

而此時的杓蘭院,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致,因為她們的主子白映兒,並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而離她剛昏迷之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間,府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亦沒有任何心思去管。不能隨意出府去找醫師,再說除了司扶,世上也沒有醫師可以入他們的眼。平時一個關於白映兒的口信便刻不容緩想著解決辦法的雲子桑也失了音訊。

杳千方百計想從靈蝶那裏探知救醒白映兒的辦法,卻無論什麼嚐試都一無所獲,最終忍不住,那隻可憐的炮灰靈蝶便在這男子的滿腔怒意之下耗盡了玄力,變回了蝴蝶釵子。

即便知曉自己的主子沒有什麼大礙,可能要睡得久一點,其實終究會醒來。但兩個丫鬟就是止不住擔心,害怕那最不可能的可能會出現。等待的時間最難熬,不知結果的等待更是心焦。

鳶尾和海棠不知是誰什麼時候先哭了起來,隨後滿屋都是兩人的抽泣,聲聲入耳,一旁緘默的杳也隨著感染了傷心的氣氛。

不僅是杳,連帶著床上的白映兒,也在昏迷之中皺了皺眉毛。隻是那動作太過輕微,一直觀察她的鳶尾雖有所察覺,眨了眨眼之後見無異常,便也以為自己是累了眼花所致。繼而更加傷心了。

而這廂不敢有任何耽擱的木蒼也不情不願的到了杓蘭院,一停到房門外,還未有任何動作,便聽到兩個小丫鬟的哭聲。

“怎麼辦?司扶公子說這段時間不能擾他,甚至連與我們通訊的蟻針都棄了,而城主大人那裏又......”鳶尾實在忍不住,一邊哭著,一邊求助的看向海棠。即使知曉她應該也沒有別的辦法,但就是想說點什麼來緩輕心中的擔憂。

海棠垂淚的方式完全有別於鳶尾,卻讓人聽著更加心疼。淚水不斷的臉,卻沒有發出嗚咽聲音,時不時抽泣兩下。鳶尾的話讓她皺眉,但是顯然她要更加理智一些:“司扶公子此刻必定是有要緊之事脫不開身。”

“什麼要緊的事?什麼要緊的事情比小姐的生命重要?”雖然覺得不妥,但護主心切的鳶尾又怎麼還會顧及自己這句話中的怨氣有幾許?

“姐,閉嘴。”海棠的眉間皺到一起,聽罷鳶尾所言,不由得眼帶責備:“主子的事情怎可妄議。保護小姐本是你我三人的職責。”

她說得很明白,日日跟在小姐身邊,卻還是護不了小姐安危的她們,才是最該埋怨的。鳶尾的雙手緊握,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小姐的身子異於常人,她真的不敢隨意用藥令她醒來,為今之計,除了等,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木蒼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言辭間也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司扶那個白發狂魔身上。想到主子這些年為白家小姐做的事情,再肉疼的看看自己手中拿的東西,他真的有甩袖走人的欲望!

但顯然,那一時的衝動也隻是想想而已,房間從裏麵鎖上了,此刻心情不佳的木蒼一拂袖,強大的內勁襲至門上,吱呀一聲,應聲而開。

房內三人俱是一驚,杳更是飛身上前取出腰間匕首就要奪了木蒼的性命。而此刻的木蒼一動不動的站在門邊,在匕首即將貼到他的胸前時,兩指伸出,輕而易舉的夾住那帶著玄力的武器,那匕首上混著幽光的玄力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