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白映兒便走了出來,見到兩人似乎很吃驚:“啊,你們還在阿,如花餓了,鳶尾下去帶它吃肉吧。”那模樣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似乎說的每句話都帶點玩笑,可是決絕的樣子卻讓人毫不懷疑她的狠厲,但卻又無緣無故的毫不計較。
“是,公子。”鳶尾麵上一陣詫異,卻順從的站起身子接過如花,走出房門。
“想留在我身邊?”看著鳶尾的背影走遠,白映兒對依舊跪著的海棠說道。
“是。”少女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就去城主院子,把聽到的一字不落的彙報與我。”想了想又說:“這是龜息丹,能在短時間幫你隱匿氣息,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可不要讓我失望。”
“是,奴婢知道。”海棠接過白映兒手中的丹藥,神情疑惑卻不乏堅定。
......
“小映兒?你在嗎?”司扶回到客院第一時間便找到白映兒,怎麼說呢,覺得有點唏噓,那雙夫婦的選擇並不難猜。可是人生來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想,冥冥中很多事都是確定了的,比如白映兒那時的中毒,比如雲子桑現今的成就,比如自己在這片大陸上無所事事的活著。
“嗯,師傅,怎麼了?”隔著房門,女孩的聲音有些幹啞,卻同樣悅耳。
白映兒想到剛剛海棠的彙報,心中還是難以平靜。她原本以為城主夫婦隻是得了什麼舊疾,便好奇師傅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是怎樣的棘手,順便派點事情給海棠,卻未想竟是這般原由。難怪,難怪師傅每月總有幾天見不到人,卻從來不透漏行蹤。既是師傅不願做的事情,若不是為了自己,又如何會甘之如飴。
“沒什麼,為師就是來看看你,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司扶以前覺得唯吾獨尊沒什麼不好,但是今日他好像明白,這十年來,自己存在的意義便是白映兒,早已無關故人的囑托。
“嗯,好夢,師傅。”甜甜的聲音帶著一絲軟糯。
白衣男子看著手中的東西,麵上一陣喜悅,也因此多了一絲人味兒,令他的氣質變得更加惑人,即便不再是高高在上,也平白讓人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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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白映兒是被一陣喧嘩吵醒的,躺在床上細細一想便明白了個中緣由,昨夜司扶那番話的意思很好懂。雖然她沒聽說蠱與毒相互製衡的身體可以支撐這麼久的例子,但是想到自己能莫名其妙占據這個身體,就覺得什麼稀罕事都沒甚好稀奇的了。
“公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鳶尾見白映兒已經穿好了衣服,隻道是她一時沒適應有丫鬟的日子。
“嗯,外麵什麼事?”醒來初一開口聲音慵懶魅人,那一聲鼻音更是誘惑,麵上帶著一絲紅暈,配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小巧卻挺拔的鼻子,嬌潤的嘴唇。饒是自詡鎮定的鳶尾都不住看直了眼,一時忘了答話。
“你怎麼了?”白映兒見對麵的少女呆呆的,既沒有拿東西給自己,也沒有回答她的話,不由得好奇的問出了口。
“啊,回...回公子的話,應該是因為城主和主母突然辭世,故而下人們都在忙碌。還有今早司扶公子遣人來說城主府近來事忙,公子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您還另有事做,讓奴婢收拾好東西,與白公子一同離開錦城。”邊說邊忙伺候白映兒洗漱,卻是難得的絲毫不亂。
“嗯,什麼時候走?”
“白公子已在門外,公子準備好了就能走,早膳在路上用便可。”鳶尾不敢再走神,垂著眸子回答白映兒的話。
“好。你先出去,我隨後就來。”有師傅在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他為自己安排了什麼事,問白諺就知道了。
“是,奴婢告退。”
……
“如花。”白映兒好笑的看著半夜爬窗跑進自己房間的某狼。
“嗷...嗷。”小主人,怎麼了啊,狼還要睡覺呢。
“我要走了。”
“嗷嗷嗷。”狼知道啊,狼也跟小主人一起走。
“你留下。”
“嗷!”不要,小主人!狼不要離開小主人。
“呀,還真是隻沒良心的小白眼狼。我說,你以前的主人最近應該不太好過,你留下陪陪他也好。再說,我們不是定了契約嗎?你能感覺到我在哪的,對吧?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輕輕的揉著小白狼的頭,溫聲開口勸說。
“嗷......”小主人說得好有道理,她又不會不要狼,主人應該不會懲罰自己,可是狼很怕進獄堂!
“這樣吧,我寫幾句話,你幫我帶給他,我保證他不會趕你走的。怎麼樣?”
“嗷嗷~”好啊好啊,成交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