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羽萱終於愣住,麵色茫然無措。
陶英挽心疼不已,卻還是殘忍的開口:“萱兒可還記得悅悅?”本是悅你開懷,卻因它奪你雙腿。
“不關它的事,是它不小心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會亂跑!這次我會看好如花的,而且,悅悅是狗,如花是狼,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像是不經意間終於揭開了傷疤,荀羽萱焦急開口辯解,眼神卻因為那段記憶而露出驚恐膽怯,實在是,太可怕了......
陶英挽見她還在念叨如花,不可思議的同時麵色堅定:“既然如此......”說著便抽出袖中短劍,飛身直取白狼的額間,全身殺氣凜然:“那就殺了吧!”
身形飛快,眼看短劍就要刺到呆愣傻氣的如花,卻被一隻白皙如雪的手擋住。陶英挽感受到那隻手中的玄力,心中震驚卻沒有放棄,手中再次發力,似是想穿過那手掌刺向白狼。
“喂喂!夠了喔,再來我可要生氣了。”白映兒麵色蒼白帶著笑意,眼神卻是攝人心魄的冰寒。隻因為陶英挽右手與白映兒對峙的同時,左手在凝聚內力,掌風微動。
麵帶刀疤的女子眼中映出一張傾城絕麗的臉龐,不由得全身一震,卻在失神的瞬間一掌拍向如花......
“混蛋!”白映兒見魅術都沒能控製住她,不由得急罵出聲,暗惱自己身體再使不出一絲力來。正要轉頭朝如花看去,卻聽到一聲溫潤無奈的歎息。
隨即白映兒隻見陶英挽朝地上倒去,而荀羽萱也不知什麼時候閉上眼睛陷入了昏睡。身後一襲青衫的少年單手抱著如花,右手卻一下一下的給它順毛,如花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時雲子桑開口了,聲音溫柔醉人,眼神卻冷若冰霜:“小笨蛋,我是讓你保護她,可是,你做了什麼?”雲子桑想到白映兒手掌心被利刃所傷,下手便尤為用力,如花實在難受,微微一聲嗚咽。
這下白映兒終於回神,也沒去計較雲子桑怎麼會在這裏,隻小心翼翼試探性的開口:“喂,你弄疼它了。”
話一出口白映兒就懊惱了,這好像是自己的狼吧!為什麼底氣這麼弱?不是應該把如花搶過來,然後冷冷的瞥他一眼說一句“放肆!”才對麼?不過,貌似自己現在精疲力竭的也打不過他,還有,他好像是如花的救命恩人來著?還是以前的主人來著?
雲子桑的手微微一頓,下一秒卻更加用力:“你剛剛,叫我什麼?”眼眸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迅速的暗淡下去,才幾個月而已,她又忘了自己!無論費盡心機出現在她麵前多少次,她還是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白映兒心疼的看著雲子桑手中被折磨得不像樣子,卻沒有向她求救的如花,暗暗氣惱少年下手不分輕重:“雲公子,我想你弄錯了,我才是如花的主人!”
雲子桑聞言身形輕顫,一臉欣喜的看向她,那眼神炙熱非常。
白映兒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隻覺雲子桑凶狠的看著自己,像是對適才那番言論不滿:“雲公子,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講道理,這狼雖然是從你家出來的,但她已經跟我契約了,理應屬於我。”
“契約?”雲子桑眉峰一挑,也顧不上欣喜,若有所思的看向懷中的白狼:“你的主意?”白映兒走了之後自己就一直忙著部署,木蒼也被派往別處執行任務,這件事情雲子桑還是剛剛才知曉。顯然在他意料之外,不過,這狼還真是自作主張。
“唔...”(是...)有氣無力的狼叫。
雙眸細細打量白映兒,在她眼神不耐就要開口的時候,雲子桑輕聲溫語:“也好。”
什麼也好?是把如花綁在身邊也好,是我有更多機會保護你也好,還是你能夠更快的變強也好。說到底,無論你做了什麼,哪怕大逆不道天理不容,我也隻會是一句:“這樣也好。”
白映兒雙腳後退兩步,心裏為自己打氣,暗想上一次怎麼沒有發現這人氣勢十足:“自然好!所以公子現在該將它還給我了。”
雲子桑想到女孩現在的身體狀況,幾乎是一瞬間就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爾後又是一副溫潤如陌的樣子。雙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如花,隨即輕柔的把它放在地上。
見小狼下一秒就要撲上白映兒的腿,少年麵色不變,卻是笑著開口:“它最近重了。”
如花往前撲的姿勢堪堪頓住,狠狠發力轉了個方向摔到了地上:“唔...唔”主人,我錯了!我錯了!
白映兒本來也在擔心自己能不能接住如花,剛剛動用玄力還有魅術已經讓她耗盡心力。所以見雲子桑這樣做,也無太大的不滿,隻是蹲下身子輕柔的扶起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