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卻讓女孩更為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丫鬟對白彤的牡丹苑避如蛇蠍?她知道了什麼?或者,那位三妹的身後,又是怎樣的存在?
想到此處白映兒俏皮的眨眨眼睛,直視著少女道:“鳶尾這樣的說辭,倒讓我覺得自己非去不可了。”
說著看向咳嗽不已的白軒,挑眉示意現在就出發。全然不給鳶尾猶豫的時間。
少女清秀的臉蛋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知道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定是勸不動自家小姐的。但司扶公子事先有過告誡,萬不能因為自己一時心軟而變故。可難道就讓小姐任人算計?
眼見白映兒起身就要離開,鳶尾終是歎了口氣:“小姐若執意如此,便帶上杳同去吧。”依著他的修為,好歹也能幫忖著點。
白映兒不置可否,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多個人多份力,並無拒絕的理由。不過鳶尾這丫頭倒是膽子越發大了,竟然知情不報,像是吃準了自己不會對她怎麼樣。
哎,做個溫柔的主子就是容易被欺負。
牡丹苑離白映兒的杓蘭院不遠。否則也不會在入府第一天白彤就能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自己,並且把她騙進了那場鴻門宴。
不過,想起那次在荀府的經曆,白映兒依舊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白彤這次的受傷,應該與那次沒能成功算計到她,有莫大的關聯。
記得當時她聽到荀雨欣的話,腦中一直在思索這花秋影對自己的敵意是從何而來。卻發現根本沒什麼收獲,便索性把這件事丟在腦後了。
白映兒其實心裏非常清楚,若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別人當做頭號敵人,那八成是被這具身體苦命的爹娘所連累。可如果幸運之至被誰視若珍寶,恐怕也是他們所致。
正是如此,白映兒才能做到雲淡風輕。總之事情沒有到最後,根本就不存在誰對誰錯,不過若是那些人有本事真的成功的除掉了自己,她也認栽。
“喂,丫頭。你難道一點都不怕嗎?”白軒施展輕功跟在女孩身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眼見她就要躍進牡丹苑,不由得出聲提醒:“白彤這裏有連我都察覺不到氣息的高手在,如此貿然前來,不妥吧?”
白映兒聞言腳步未停,轉眼就進了院子,前方隻傳來她輕飄飄的一句:“你在這等著。”
少年麵色一冷,他也算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又沒說自己害怕,憑什麼瞧不起人!冷哼一聲就要跟著躍上牆頭。剛一起勢,就察覺到身後惡風襲來,白軒正準備躲開,奈何那人速度實在是自己不敵。
感覺到自己腰身被禁錮,少年陰霾著臉,惡狠狠道:“放開我!”竟是連自稱都變了,可見他內心的焦急。
“主子,您別去了吧,大小姐會解決好的,夫人還在佛堂呢,您不能出事啊!”陸三把脖子埋在白軒的背上,雙手死死的抱著少年的腰,帶著哭腔勸說。
白軒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怒氣衝衝的低吼:“狗奴才,你惡不惡心!現在放開小爺,小爺還有可能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