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朔自甘為奴(1 / 2)

花秋影此時滿臉的脆弱自傷,嗓音依舊如以前般似黃鶯輕啼,悅耳間帶幾聲哽咽,平白讓人隻覺心神都被拉扯,而手腕處柔夷的潤滑的觸感,讓宋醫師思緒遊離不已,特別是那聲“影兒”的自稱,更像是回到了兩人關係最為親昵的時刻,耳邊低聲的喃喃。

在情不自禁伸手想為花秋影擦淚之時,宋醫師總算回過神來,怔了怔,假裝意在推開婦人的雙手,後又覺失禮而收回的樣子。正了正麵色道:“夫人猜對了,大少爺的確不止縱欲過度。若我所料不錯,大少爺當時是被人下了猛藥,而且那藥不單是惹人縱欲,還會毀了......”

“不可能!世上哪有如此霸道的春藥!”還未等他說完,荀朔便不可置信的吼道,隻覺得這藥師就是推脫治不好自己,找這樣蹩腳的理由也不怕壞了招牌。

花秋影明顯比較冷靜,見自家兒子如此無禮,隻好放開了抓住宋醫師的雙手,撫上荀朔的肩膀,輕聲勸慰道:“朔兒,你先聽宋先生把話說完。”

荀朔聞言冷哼一聲,終是沒有再發怒。

宋醫師雖留戀腕上失掉的溫度,卻也知曉此時不適合旖旎,眉間緊鎖,他示意藥童到門外等候。複才轉身說道:“本醫師行醫用藥多年,即便是在北荒那等蠻夷之地,也未曾聽說過十六歲未到的少年能連續行房二十次,而且是在白天。這是其一。”

“你如何知道沒有?說不定本少爺生而......”荀朔心底已經認定這是個庸醫,所以迫不及待的就要反駁,隻是說到一半就被花秋影捂了嘴巴,嗬斥道:“不害躁!”

少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是什麼,隨即俊臉一紅,訕訕的閉上了嘴。

見荀朔住了口,宋醫師也不再耽擱,繼續道:“每日必行房事,不加節製才會縱欲過度,而大少爺的症狀與其無異,但實際上近來未與其他女子交合。此為其二。”

說著頓了頓,見少年難得的沒有反駁自己,他皺眉道:“幾年前本藥師在外遊曆,偶得醫仙司扶一紙配方,適才觀察血液之時,發現在大少爺身上殘留著些許藥性,與那配方相似,卻更加狠辣。這是宋某單方麵說辭,不作參考。”

言罷見花秋影和荀朔反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明顯對他的這個推測很是看重,宋醫師覺得奇怪的同時也知曉這不是自己該問的東西。

“其三便是,大少爺這般情況,在下真的無力回天。若是可以,幫夫人引見司扶公子,恐是宋某唯一能做的了。”說完宋醫師作了個揖,在原地等著花秋影的答複。

他所想的便是,花秋影定會求他幫忙以期司扶可以為荀朔診治,那樣他便能順理成章的提點要求,比如,時隔多年的春風一度?!雖說這女人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身份,但那身段皮膚保養得宜,不僅不減當年風韻,反而還因那歲月的沉澱而更加讓人著迷。

想來若是能得個機會與她雲雨,定是別有一番滋味。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定然是骨感平淡的。因為在宋醫師說完那句話之後,四周便立刻靜謐了下來。沒有預料之中的詢問,亦沒有平常診治結束之後的禮待。

其實在宋醫師說了自己可能是被人下藥之後,荀朔便在想,自己是否得罪過司扶這樣一號人,答案是未曾。那麼為什麼那人會無故對自己出手?

荀雨欣和花秋影對視一眼,眸中先是不可置信,後是了然於心。有時候傳言非虛,而她們一定要有血淚的教訓,才知那是不可招惹之人。司扶果然睚眥必報,因那日荀雨欣的誤傷,硬是把她們母子三人都害了個遍。

想來若是司扶知曉這番誤會,定然哭笑不得,但能因為白映兒多受些累,想來他是無比樂意的。

宋醫師等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花秋影卻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意思,便道:“既然如此,那宋某告辭了。”

轉身之後回過頭看了一眼房中的神色各異的三人,腳步頓了頓,依舊沒人理會他,宋醫師緊了緊拳頭,拿起桌上的藥箱,慢慢走出房間。

“大人,是否去賬房領診金”藥童迎上來接過宋醫師手中的東西,見他麵色陰沉,猜想此次出診的賞金定然不豐,遂俯身問道。

“不必,我今日沒做什麼。”宋藥師幹這行那麼多年,積累的財富也不小,更不會在意這一次兩次的診金。他之所以覺得不爽,純粹是因為花秋影沒有似自己想的那般好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