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惑心才言它(1 / 2)

悲今算來算去,覺得自己總算找到了一個最好不過的方法應對這位主母夫人,沾沾自喜間已經是心緒飛揚。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恰恰算漏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此時在人群中白映兒的幻身有些隱隱現現,若是不細看,應該是無法發現任何異常的。

悲冥大概是最先留意到這變化的人,他皺了皺眉,朝身邊的自家師弟看過一眼,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本坐在房簷上看戲的女孩直起身子,顯然有所感應。

白映兒神情是掩藏不了的遺憾,原本她也是沒有想到這顆青級玄晶能夠支撐這麼久的時間,隻是,既然已經挺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不幹脆讓她安心把這場戲看完?偏偏要在事成定局的時候掉鏈子。

女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見幻身周圍的人不少,她此時要保證不被發現的偷天換日,確實不是一件易事。

隻是當下,也不允許太多猶豫,白映兒深吸一口氣,一邊飛身而起,也順勢意念微動給幻身周圍罩上了一層略為朦朧的薄紗,眨眼的功夫,白映兒便已經收起幻身,並保持著與之相同的姿勢站立。

也幸好那薄紗無形,隻讓人覺得是什麼蒙了眼睛,若非有心之人,不會多想。

果不其然,眾人還沒來得及把視線轉移到她們所謂的大小姐身上,便有周圍親眼看到這一幕的人揉揉眸子,暗道現在天色已晚,府中做法耗費的時間也太多了,她們累到眼花,著實給足了麵子。

悲冥的視線從那朦朧之境起的時候,便沒有離開白映兒的身體。連帶著他身邊的悲今,也詫異的看向女孩,心中不斷哀嚎。

他們今天也太諸事不順了,本來站在這裏的是一個傀儡,自然隨便悲今怎麼胡謅都行,可現在人家本尊回來了,那些個什麼怨煞之氣的說法,他要怎麼自圓其說?

心中祈禱這女孩千萬別是那修為高深到無法對付的人,可理智又告訴他,既然有人願意出那麼多報酬甚至以他們的小命威脅,所求還僅是這個女孩能夠被驅逐出府。想來,她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況且,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是能夠輕鬆的給自己弄個假身子,還不被發現的?若不是修為高深,便真的隻有妖邪能做到了。

“大師的意思,是讓本夫人的映兒去你那寺廟中修行?隻是天天念經誦佛?”蘇澤月似是垂眸深思了很久,依舊沒有做出決定,故而才又想著問得很詳細一些:“不會是因為映兒佛緣深厚,所以你們千方百計想讓她剃度為尼吧?”

蘇澤月的話一出口,白映兒便有些想笑,她沒料到這一直謹遵皇室教養的主母會說出這般調皮的話。護短之情果然人人皆有,這兩個和尚說了這麼多汙蔑白映兒的話,想必蘇澤月內心一個字也不相信。

所以才會認為以教化之名去寺中修行隻是個幌子,實際上是因為女孩有慧根,他們起了小心思。

即便是這般不找邊際的想法,其實也猜對了一半。那便是如蘇澤月所料,讓白映兒去靈穀寺隻是一個權宜之計罷了。

悲今聞言,嘴角眼角都克製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哀怨之色更濃。他們正式入行之時,師父塵了就告誡過,每回下山化緣都須得看看天時地利,以免得不償失。

而這一次因為受脅迫而來,事成之後的獎賞也不小,故而悲今拉著自家師兄,帶上法器便直奔到此處了。現在想起,悔不當初,一早就該多準備一些再行事,若是早知道白府的主母那般看重他們要對付的人,那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不是驅邪,而是挑撥離間。

歎息一聲,悲今也知事已至此,思慮過多也於事無補。當下還是見招拆招為妙,悲今眼神一肅:“白夫人說笑,這位小施主確實佛緣不淺,但我佛家也萬沒有逼人剃度的說法。白大小姐若去了寺中,大抵也就是誦經念佛這類,或許再加上灑水掃地,時候到了,便也回來了。”

蘇澤月聳聳肩,心中也信了幾分這和尚的說法,不過看那神色,顯然依舊不甚滿意。

白映兒好笑的看著蘇澤月轉動眸子起壞心的模樣。雖然知曉這人也算是自己半個仇家,但依舊有些無法克製的在心上劃過一抹暖流。

“怎麼說白府也是出雲洲第一大家,白府的大小姐即便是去靈穀寺,也該是備受禮遇的吧?”至於灑水掃地這等子粗活,想必是不會讓映兒幹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