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說了,這次無論你怎麼做,我和海棠都是一個意思,不!許!去!”鳶尾氣鼓鼓的,小臉都紅了些許,朝著白映兒說道,語氣中半絲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難得的,這次海棠也是一臉堅持的看著白映兒,似乎對鳶尾的話很是讚同。
今日是她們主仆三人住進季杭這個宅邸中的第十天。本來第一日,送兩個丫鬟入府的人便是杳,開始杳的意思是,唯恐白映兒不願意在此常住,故而想著要去別的地方再尋一方住處。
隻是這一走,卻五天都沒有回來,海棠雖然著急,但隨之又想到那人本就是錦城培養的死士,若是雲子桑臨時派了任務,也有可能,卻萬不是她可以去問詢的。
這麼一拖,便又是五六天過去,期間她們沒有出過門,一切的生存之物都是季杭的手下買來。一是因為兩個丫鬟在白府眾人心中已經是死人,如無必要,她們不想打草驚蛇。二卻是由於,白靜那廝收買人心的功夫做得太好,這外間的流言太多,卻十之一半是關於白映兒的惡言。
眾口鑠金,女孩暫時也沒有那個樂趣,去與整個出雲洲的人作對。況且,流言終是流言,一段時間過去,隻要白映兒不再現於人前,想來人們也不會記得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她們不方便出門,好在季杭就算初來此處,消息也不算閉塞。他也心知白映兒對自己人很是在乎,故而特地去木蒼那裏打聽那個暗衛的去處,雖然那事實讓他覺得很是不妙,但也不得不實話實說。
城主府將有大難。這是任誰都料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是安排好了一切,雲子桑不會貿然出發,可即便安排好了一切,還是會有意想不到的變故。
這變故來得突然,卻又讓人覺得情理之中。城主府中有內奸,本來這人藏得根本不夠隱秘,明明白白是荀府二夫人所派,且已經被雲子桑控製得好好的,也難得的反利用了那人。隻是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麼久,安然幾年的小廝會趁著這個時候發難,裏應外合與荀府的人一起卷走了城主府藥房內司扶用來救治白真的藥草原料。
這廂城主府中便真的人仰馬翻了,荀家徹底被司扶記恨上,但即便有醫仙之名,他也不敢冒著那二夫人可能把那些藥草盡數毀去的風險去明目張膽跑到荀府對峙。
可是司扶有自己的驕傲,他心中清楚花家的兩母女想要什麼,但他下出去的毒藥,怎麼可能會以這樣的方式給出解藥?白發男子使毒,從來就不為殺人,而是為了折磨人。一旦那人惹惱了他,被他施毒,那無論如何,司扶都不可能選擇自己去救。
所以這固執的男子寧願把城主府所有的人馬召集起來追尋解藥,也壓根沒想過要自己給二夫人母女配置解藥。
這便是杳一去不回的原因,季杭說得輕描淡寫,聽到白映兒耳中卻是膽戰心驚。她擔心白真,卻又惱恨自己無力作為,畢竟,她現在連出個院門,都要被兩個丫鬟勸阻。
隻是這廂有更多的時間,女孩便也想著可以自己研究一下,司扶下到二夫人母女身上的毒藥該如何解。雖然她很不齒那人拿老爹的性命做籌碼,但此時也由不得她思慮過多的得失。
離她們得手的日子又過去了幾日,荀府中的人也等得不耐煩了,而正好,花秋影母女的第二個計劃也在白府花姨娘的幫助下慢慢成型。
於是,便有了季杭府中莫名其妙收到的一封邀請函,邀請白映兒去荀府商討事宜,用的借口竟然是白靈。
女孩很清楚這是一個陰謀,也知道這荀府的兩母女,幾乎比白府所有的姬妾加起來,都要難對付。而且這次比上次要明顯有備而來,竟然隻字未提要司扶的解藥,也半點不說那些被劫去的藥草,單單用一個白靈,便確信了自己會赴約。
這對於白映兒來說,倒是有趣得很。不知是花秋影覺得一個白靈的分量很重,還是料到了自己已經知曉那批藥材被她們偷走。
隻是很湊巧的,她們猜得不錯,這約白映兒一定會去赴。不單是因為白靈,還因為她已經知曉了司扶用在花秋影母女兩身上的毒,是何解法。她自信自己手上的籌碼不少,便極力壓下心中的不安感。
女孩這自顧自的決定,對於兩個丫鬟,乃至季杭木蒼,都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不可能讓白映兒去冒這個險,即便木蒼再討厭女孩對雲子桑的沒心沒肺,他也不敢拿著白映兒的安危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