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路上,孟山因為要背野豬,不方便再背別的。隻好由景堯來挑那兩捆狐狸。他是第一次挑擔子,又是那麼重的擔子。雖然在薑夢桃麵前表現輕鬆,但是實際他也是累得夠嗆。
卸擔子的時候,景堯的身體還沒有什麼感覺。吃完了晚飯,景堯忽然覺得自己的肩膀隱隱有些脹痛。太師讓他脫了衣服,上前查看,隻見兩邊的肩膀都因為挑狐狸被木棍給磨腫了。
太師讓忠伯給他上藥。景堯說疼,不肯擦藥。無奈,太師隻好讓人喊薑夢桃來。薑夢桃來了,景堯變得很聽話。乖乖的讓薑夢桃給他擦了藥,又用布包好。太師搖頭歎息,微笑不語。
一個晚上,景堯怕疼,不敢輕易翻轉身體,勉強撐著睡到天明,早起的時候四肢和腰都繃的有些僵硬了,但是精神很好。
忠伯帶著仆役們已經在院子裏,開始收拾回程的行李。數了數狐狸皮,忠伯向太師稟告說,“皮子不少。全部拚起來足夠做一件大氅。”太師聽了很高興,讓先收起來,回府後全部送到王棲桐那裏。
小鹿自然賞給了薑夢桃,以獎勵孟山此次打獵的功勞。
回到太師府中,景堯和薑夢桃一起,由孟山陪著送狐狸皮並小鹿到青蓮小築。
夏芳遠遠的看見,喊春紅一起出來迎接。王棲桐不便下樓,站在樓上等。
一別數月,春紅再見孟山,有些恍神兒。孟山發現春紅對自己癡望,不覺臉紅,低下頭,背著皮子跟在景堯和薑夢桃的身後走上樓梯。
王棲桐見到景堯和薑夢桃帶來活鹿,簡直高興壞了。“你們可真行,居然能抓個活的鹿回來。”
“那是。你也不看看這是誰親自出馬。”景堯得意洋洋。
孟山默默的放下狐狸皮,上前向王棲桐請安,然後便告退出來。春紅跟在他的身後,出門來送。在青蓮小築門口,春紅含羞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孟山不及開口。春紅快速的奔回自己房間,拿了一個小包裹,塞到孟山的懷裏,羞怯的看了孟山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跑上了樓。
孟山不好跟過去,拿了包裹回到自己的住處,打開了,見裏麵包著的是春紅做的一雙棉靴。沒有花兒,鞋底兒很厚實,裏麵還加了鞋墊兒。孟山的心又糾結起來。
青蓮小築樓上,夏芳和春紅在挑那些狐狸皮,揀毛色純淨的,一樣的,單放著。挑完了,她們逐一量了大小。春紅過來向王棲桐稟告。“小姐,挑出來的這些皮子可以做一件裘服。剩下的還能拚個坎肩兒。”王棲桐向放狐狸皮的桌子那裏望了一眼。“那就做裘服吧。餘下的給景堯做個坎肩兒穿。”
“我不要。皮坎肩兒已經有好幾件了。再說,我長的快。這麼點皮子,等做好了,我也長高了,哪裏還穿的上。不如,給夢桃做吧。她人小。”景堯推辭道。
王棲桐眼含深意的一笑。“也好。那就給夢桃做吧。天兒也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