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於董,我春節放假要回北方老家,不去了,你們去玩吧。”張偉禮貌地回答。
“嗬嗬,每年春節我們這一帶去澳門過年的很多啊,都是做生意的,利用節日去賭一把,過年了,放鬆放鬆,也不錯。”
張偉心裏嘿嘿冷笑,你她娘的贏了還能放鬆,要是輸了,你放個鳥啊。
“嗬嗬……”張偉謙虛地笑著:“那都是你們有錢人的遊戲,咱是一打工仔,玩不起那個。”
“哎——”於琴扭頭看著張偉:“話不能這麼說啊,大家都是一樣的人,賭錢不分貴賤高低,誰都能玩,你要是想去,我給你和於林5萬塊錢,你們倆合在一起玩,輸了算我的,贏了你們對半分,把本還我。”
張偉忙不迭搖頭:“謝謝於董好意,謝謝於董高抬,我真的不去,我真的要回老家去看老娘,再說,我對賭錢也沒什麼興趣。”
於琴點點頭:“嗬嗬……也好,這玩意兒學會了就扔不下,容易上癮,不學也好,玲玲去年去輸了3萬多,上癮了,今年還要去。”
張偉想起傘人姐姐的告誡:賭博毀家。
張偉當然會聽傘人姐姐的話,當然不會去賭錢了。
於琴打開包,拿出一打信封,信封都已經封好,上麵寫著名字。
於琴把信封放在手裏摔打了一下:“媽的,一會這些東西都喂狗了。”
張偉一聽,樂了:“於董,這都是什麼啊,這東西狗吃嗎?”
於琴微微一笑:“我們今天去節前走訪啊,給那些部委辦局的局長主任們發壓歲錢,一人一張一萬的購物卡,奶奶的,這不是去喂狗嗎?”
張偉看著那厚厚的一打:“喲!於董,得不少啊。”
於琴:“30,30張購物卡,都是興州第一百貨的,30萬塊錢,這錢姑奶奶要是拿到澳門,說不定會變成40萬回來,可是給了這些狗,連聲叫喚說不定都換不回來。”
張偉哈哈大笑。
“不過,”於琴有些發狠:“投入這30萬,至少我得省下40萬塊錢,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有回,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張偉心中暗暗想,這於琴果然是工於算計,傘人姐姐說的沒錯。
“那——潘副市長那邊,今天也要去走訪吧?”張偉小心翼翼地問。
“他?”於琴撇撇嘴:“老娘連身子都給他了,還走訪個屁,等走訪完這些小狗,我還得去伺候伺候這條大狗呢。”
張偉一聽,得,今天走訪完,於琴又得和去幽會潘大郎,兩人又得開始2個小時的做那事活動,說不定自己又得去陳瑤那裏喝茶。
給了身子就不用發壓歲錢了,看來真的如傘人姐姐所說,於琴隻是把身子給了潘吾能,那些小局長沒敢吃潘副市長的食物。
那麼,那些關於於董事長用身子趟開一條血路,大戰各個局長的事情,應該是傳聞了。
“媽的,那些小狗都一直窺視著老娘的身子,可是,有大狗在,小狗愣是沒有一個敢下口的。”於琴隨後的話證明了張偉的判斷,也驗證了傘人姐姐的話。
於琴又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包塞到張偉上衣口袋裏:“小張,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意思,和公司無關,過年了,大家同喜。”
“這——”張偉一愣,不知道這個紅包裏是什麼東西:“於董,這是什麼?”
“沒什麼,一個2000的購物卡,興州家樂福超市的,作為你平時的零花。”
張偉忙推辭:“這如何使得,於董,太客氣了。”
於琴:“小張,我這人不喜歡客套,給你你就拿著,一點小意思,出自我個人的意思,對誰都不要說,我喜歡你這個小白臉,嘻嘻。”
張偉感覺自己又好像被於琴調戲著,不過於琴的態度很真誠,沒有惡意:“那謝謝於董,於董你老叫我小白臉幹嘛啊,我的臉也不白哦。”
於琴哈哈大笑:“哈哈……叫你小白臉,是因為姐姐喜歡你啊,昵稱啊,你的臉不白,但也不黑啊,長得這麼英俊,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啊,也難怪我們家於林被你迷死,要是我早幾年,非得把你弄過來不行。”
我靠,我成女人的玩意了,張偉心裏連連叫苦,敢情自己在於琴心裏就是一女人的寵物。
到了興州,於琴指揮著張偉一家一家單位跑,水利局、旅遊局、土地局、電業局、國稅局、地稅局、規劃局、建設局、物價局……每到一家,張偉不用下車,不用熄火,於琴上去送卡,2分鍾不到就下來,接著去下一家。
到中午12點,小狗終於喂完了,該喂大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