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容顏,有人是為了悅己,有人是為了悅人。
同一狀態下,兩者心境不同,預示著結局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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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暖看著眼前人的神情變化,很是滿意,心下難免暢快,禁不住嘴角帶笑,她雖知道扶晞此刻看不見,卻也還是朝著她的方麵望了一眼,希望她也能分享自己的開心。
在夏露有所動作之前,扶暖收拾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
夏露先是緩緩下床,而後稍快的來到扶暖跟前跪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隻是不見哭腔,“你能不能幫幫我,就念在......”。
夏露也是心急,所以說什麼話也沒先過過腦子,餘下的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往日哪裏有什麼舊情可以念的,如果偏的要想,那也是要開始算賬的。
扶暖稍微退後了一步,垂著眼睛,低著聲音,“幫你也不是不行”。
“真的?”,夏露猛地抬頭,眼裏的淚花子模糊了她的眼,她看不清扶暖的神情。
“隻是你不知道,自從落了那個孩子,我連著半年都在做噩夢,那孩子在找我索命,我說不是我害的,我求那孩子放了我,你知道那孩子說什麼嗎?”扶暖的手在自己肚皮上輕輕撫摸著,這段話沒帶情緒,就像是作為旁觀者在複述一個她人的故事。
夏露身體向後倒,盡可能的在不動腿的情況下和扶暖拉開了距離,她不小心正視了扶暖的眼睛,連忙閃開,身體不自覺輕顫。
盡管沒得到答複,扶暖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話,“那孩子說,你給我報仇,我就不纏著你”。
微微停頓,扶暖緊著問了這麼一句,“你說,我該找誰呢?”。
夏露忙不迭的磕頭,嘴裏一句句一聲聲的討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隻是幫著看著,我根本不懂藥,不小心弄混了以後,我......我不知道該問誰......當時有人催我,我心裏想著這藥少吃一副也不打緊,可誰曾想......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
扶暖冷笑,“即便你是有心的,你也可以裝作無心,同我說幾句好聽的話,再痛再苦我都會熬下去並且感謝你,可你當初奚落我的每一個字我都銘記於心,今時今日你再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惡心嗎?你那我當傻子還是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事前有扶暖的安排,扶晞此刻便推門而入了。
夏露此刻又羞又怕,往事一幕幕都浮現出來,她實在是無從辯駁了,隻希望這些不堪的往事不要讓心尖上的那個人知道一丁半點,她已經夠不堪了,不能再更加惡心齷齪。
“以前都是我對不住你,我隻求你一點,隻希望你......”,夏露已經拿出全部的真心來說這番話。
扶暖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打斷她,“你希望我不要告訴她”。
夏露點頭,“我求你,隻要你答應我,不告訴他過去的一星半點,你現在讓我去死都行”。
雖然未曾言及姓名,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人說的是誰。
“就算我不說這些事情,你以為你現在的這些,她就能容下?”,扶暖隨意走動了幾步。
“不一樣的”,夏露咬唇,“這是不一樣的”。
扶暖一愣,隨即明了,說道,“你倒是對她上心,懂得這些”。
“你不拒絕我,我就當你答應了”,夏露小心著言語。
扶暖看著這個人的小心翼翼,心裏改了主意,她也不張望什麼,也不喊扶晞的名字,隻是朗聲喊了句,“進來”。
夏露聞言,立刻明白,她渾身癱軟,幾乎要倒在地上。
扶晞幾步至門口,推門而入,冷著一張臉,眼神入刀。
“你信不信,我讓她娶你,你再不堪,她也會娶你?”,扶暖的話猶如魔音,“哪怕她根本不喜歡你,哪怕你們身份有別”。
扶晞雖不明白扶暖的意思,但是已經知道她的路數,說一出,並不一定會照做,這會兒也許是有了新想法,便也隻是詫異了一瞬,很快恢複如常。
夏露起初是緊緊低頭,不敢也不願意看向兩人,聽了這話,她緩緩的移了目光,看著那兩人的衣服邊角。
“等幾個月,若你有孕,你不管用什麼手段滑掉腹中胎兒,我都算你還了我當初那個孩子一命,此後,我讓她娶你”,扶暖知道這段話讓人驚詫,她按住扶晞的手腕,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
沒人回話,扶暖繼續說道,“我不會逼迫你,誰都不會,全憑你自己選擇......當然,若你此次這般了都未曾懷上孩子,那就是命數了,你終究要欠我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