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情,在旁人看來是錯,在有些人眼中是緣。
簡離覺得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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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是隨行的,越之還記得皇兄當時還問過一個人……是她嗎?”。
潯陽坦然,“是”。
“按理說,皇兄不該見到她的”。簡離繼續追問。
“西郊也不算大,我東走走,西逛逛,偶然看見的……”,潯陽不時的把目光瞟向扶晞,簡離則是一直盯著他。
“看樣子,皇兄是等不及了,嗯!”,簡離抿嘴輕笑。他推了潯陽一把。
潯陽不解,“怎麼?”。
“練手啊!方才皇兄不是說……”。
“是是是,練手”,潯陽回頭正視扶晞,他臉色沉重,低低的說道,“練手……”。
“越之就在邊上候著,有何需要的東西嗎?”。簡離悄悄看了一眼扶晞,相對昨天,她已經好了許多了。
潯陽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大夫,隻是學過一些時日,最多也就號號脈,用不上什麼東西的!”。
“好……”,簡離不再打擾,他退到床尾。
“她一直昏睡嗎?”。
“……是,她做了很多夢了”,簡離想起她那天晚上對他說的話,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她似乎對那樣的夢很留戀,她不想醒。
潯陽不明白,隻當是對他的回答。他點點頭。
潯陽生於宮中,長於宮中,也就是前幾年才再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可是他依舊常常入宮,在宮中留宿。宮中無聊,他曾癡迷過醫學,纏著宮中的太醫們學過一點,雖然前後不過個把月,但是到底還是學了幾分的。
他拉過扶晞的手,攤開手掌,扶晞的手腕骨很細,軟軟的,以食指中指附於其上,閉眼凝神, “脈象細滑,似有若無,按若無力,手心出汗,她應該是風熱所致”。
“皇弟,大夫是如何說的?”。潯陽轉頭,他相信他可以診斷出來的,大夫也該可以。
“越之不知,這……她隻是王府裏的一名婢仆,我哪裏管的到這些,除了將她隔離,其餘的都是下人安排”。簡離自然不會附和他,否則就是太大的漏洞。
潯陽尷尬笑笑,“也是”。他轉而說道,“許多人都以為風寒隻會在受凍時感染,實則這樣的天,也是會的,她感染的是風熱之症,與疫症相似”。
“皇兄的意思是搞錯了!她隻是尋常病?”。
“嗯,雖說尋常,但若不好好調理,也會難以康愈”,潯陽聽簡離似乎很是隨意,便著急認真起來。
簡離走近,把他拉起來,“好了,這些事情越之會交代下去,皇兄不要費心了,她又付不了你的診斷費”。
“那怎麼行!”,潯陽反抓住簡離的手腕,“醫者父母心,我既然插手了,就一定要讓她好起來,五皇弟你也參與了,就不能再假手於人!”。
簡離掰開他的手,“越之知道,皇兄你醫術師承宮中首席太醫,所以你的診斷定然比宮外的大夫要準,越之會照你的說法,讓人給她用藥的!”。
“那不行!若是我診斷錯了呢?那豈不是害了她!”。
“皇兄剛剛不是很自信的,越之相信皇兄,她的命自然是保得住的!”,簡離的眼睛很亮,此刻的潯陽在他眼中,就是獵物。
潯陽再度搖頭,“一個人再自信,都不能拿別人的命開玩笑!再則,她的命也不是皇弟你的,你信我,那她呢?她會把命交給我?”。
“皇兄真的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