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並沒有多喜歡我,隻是你在落魄的時候正好遇上我,而我正好對你伸出了手。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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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不懂”。潯陽錯愕的看著慶帝,他搶了別人的東西?說的是血玉!那他,搶了誰的?
“當初朕破例提前封你五皇弟為淮王,你知道為什麼……那時他身體還沒全好,朕賜了許多東西給他,在他出宮之前賞了他血玉,東西已經寫在賜品名目裏,隻是在送去的路上被臨時撤了回來”。慶帝對視潯陽,看著他的眼睛睜大,直到眼神渙散。
“明白了嗎?”。
“是因為……母妃嗎?”。潯陽猛的眨眼,他低頭後又快速的抬頭,“父皇說的……”。
“芙兒……你母妃來朕宮裏說你身體有恙,體虛又血氣不足,隨行太醫也說你身體不能隨意進補,隻能長期佩戴血玉……如同今日元翀在殿上說的一樣”。慶帝之所以今天會這樣憤慨,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聽見元翀的話,絲毫不差,讓他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潯陽終於想明白自己一個幾年前的疑惑,他記得得到血玉的那天,他歡喜的跑到慶帝麵前謝恩,慶帝愣住片刻後撇開他走掉……
那是潯陽第一次在慶帝臉上看見不解,生氣,厭惡。
慶帝討厭欺騙,他忍受不了被人擺弄,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信任被人隨意利用。
“你可知那個時候你五皇弟的身體,是真的不好?”。簡離那時被硬生生灌下太多藥,身體不能接受,所以時常會頭疼腦熱,身體發寒。
“父皇,我……”。潯陽突然間知道,他有些接受不了。
“父皇知道你不知道,今天告訴你,隻是想要你明白,自己的東西,你要珍惜,別人沒有而你卻有的東西,你更要珍重!”,慶帝湊近一些,“這玉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不見了,你讓你皇弟如何想?”。
“他知道?”。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簡離他知道,慶帝知道,明玉芙知道,隻是他自己一直都不明不白的……潯陽想起自己在簡離麵前那樣輕易的就把玉給交出去了,那個時候他是怎麼想的?
“潯陽若是找到了玉,一定交還給五皇弟!”,潯陽堅定的保證,他記起自己離開淮王府的時候,簡離的勸誡提醒……還有今天的求情,真的是無言以對。隻能用行動來表達歉意。
“你不必如此,你五皇弟驕傲的緊,你願意給,他未必肯收”。慶帝笑笑,隨後又低聲說道,“這些話你可別告訴你母妃……”。
潯陽一愣,隨即點頭,“潯陽明白!”。他知道慶帝擔心明玉芙再起波瀾,他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
慶帝打打哈欠,“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父皇也累了,要去就寢了”。他起身想著門口走去。
潯陽一道起身,彎腰送行,“潯陽恭送父皇!”。
今日起風了,夜間更盛。
簡離離開琉璃殿後沒有立即離宮,風吹發揚,他七八步步便走完台階,看見守在下麵的由作和一群人,他一言不發徑直走開。由作同樣一言不發,跟隨在後。
約是到了沒有守衛的地方,由作不快不慢的道,“我說殿下今日可能留宿,讓由仲他們先回去了,連同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