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又聞蘊薏(1 / 2)

秋意濃,意幾重。

或許以前我所想的東西都錯了。

比如人心,有些人,根本不像見著時那般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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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簡離從綠薏閣出來的消息在王府傳開。人人都在私底下議論,簡離一夜間,兩地奔波,這樣的話也傳到了簡離耳朵裏,他輕蔑的一句,“無聊”,就算是作了回應。

也是在這一天,簡離吩咐人送十盒珍珠,兩棵珊瑚紅樹,八匹雲錦去應娉婷的住處,又另外安排了兩個人過去照顧。有人說,這是簡離的恩寵,也有人說,這是簡離的補償。

應娉婷是單純外放了些,但是她不蠢,收禮的時候,她臉上笑盈盈的,不管有什麼不愉快,總不能叫底下人瞧了去,歡歡喜喜的送走來人,又賞了底下人,她獨自在屋子裏帶著作畫,一幅水墨山水,一幅草長鶯飛,畫到第三幅的時候,她突然就停了筆,抬頭看了看窗,再低頭的時候,一滴滴滾燙的淚滴在畫作上,暈開了墨,黑的紅的夾雜在一起,好凝重的顏色。

將打濕的畫揉成一團扔進桌旁的火桶裏,她轉身走進臥房,一頭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放聲大哭。

簡離昨夜一直沒合眼,從綠薏閣出來,他就直接回了流雲,本想沐浴完好好睡一覺,哪裏想到沐浴完就毫無睡意,穿好衣服就去了春照閣。

“立刻去查於蘅薏,連帶著和她有關係的人,全都一清二楚的告訴本殿”。這是簡離昨夜對由作說的最後一句話。

隻是一個晚上,由作就把關於於蘅薏的所有信息寫成了一個小冊子,送到了簡離麵前。簡離一麵看,一麵聽著由作的彙報。

“於從源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於萇榮,次子於萇苼,長女於蘊薏都是正室所出,三子於萇荀是如夫人所出,次女於蘅薏是妾室所出,因為是妾室所生,所以於蘅薏在定安侯府……雖說衣食無憂,但是和正室的幾個子女相比,差距很大,於從源也並沒有多疼愛她,所以她一直屬於儒弱的性子,其母在六年前就病死了,於蘊薏對她很好,而她也……”。

簡離關上冊子,他問,“我不想知道於家的家譜,你在冊子上寫了許多不詳,這是什麼意思?”。

“不詳就是不能確定的”。

“比如”。

“……她曾經在一次家宴上設計讓於蘊薏出醜,但是被於蘊薏巧妙應付過去,也曾一次推於蘊薏下河……”。

“這樣的事情有幾次?”,簡離不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他隻想知道有幾次。

“有依據卻不能完全確定的有五次,沒有依據的有一次”。由作如實做答,其實他已經查得很清楚,但是未免出錯,他就把不能確定的事情寫了不詳。

不能確定的意思就是沒有得到於蘅薏本人的點頭。

“於蘊薏呢?她沒有察覺過這些?”。

“沒有,於家沒有一個人,懷疑到於蘅薏身上”。

簡離冷笑,“嗬,好手段”。他想起了昨夜那個人信誓旦旦的一句話,“姐姐可以幫殿下的,我也可以,我可以比姐姐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