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毀一個人的意誌就是打破他所有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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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大典如期舉行,簡離按照程序換好了衣服,慶帝也親手為他戴上了冠子,中間插著的玉簪,眾人稱其為定乾坤。
整個儀式進行得很好,沒有一點紕漏,簡離每一步都進行得穩妥。
一直到晚宴的到來,簡離才有時間去看宴會上的每個人,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沒有見到太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太子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是去為那件事做準備了嗎?簡離看著原本該坐著太子的空位深思,不過數秒,他低下頭看著麵前的酒杯。
是承錦,他一手拿著一個杯子給簡離祝酒,“皇兄,從此刻起,你便是王爺了,以後日日都要入宮,我便能日日去你的瞿寧宮尋你” 。說完話,他就一飲而盡。
這一幕讓簡離有了一刹那的暖心,真心還是假意,他總還是分得清的,不多話,簡離接過承錦遞過來的杯子,同樣是一飲而盡,“你若當真日日來尋我,怕是不過幾日,我便要開始躲著你”。
“別別別,千萬別”,承錦知道簡離鮮少開玩笑,忙不迭的說道,“日後我少去煩你便是了,皇兄你可別躲著我!”。
簡離笑笑,他放下杯子,似無意似有心,又是一眼看向太子的位置,依舊無人,他的眸子微微轉了一圈,隨後淡然的坐下同承錦說話,“今天忙活了大半日,到了現在才能好好說會子話,怎麼沒看見四皇兄?”。
“他?他不是在…”,承錦一邊搭話,一邊四下張望,很輕易便看到了潯陽,“那兒,在那兒,你看!”。
“原來在呢!”,簡離斜眼看了看承錦,隨後又問道,“待會兒就要敬酒了,似乎沒見著太子,他不是該坐在父皇右下側的嗎?”。
“太子?”,承錦附和了一句,隨後小聲回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好幾天沒見著他了,聽我母妃說是做了什麼事惹父皇生氣了,如今東宮是嚴禁嚴出”。
“哦,這樣啊…”,簡離眯了眯眼,他攏在袖口的手微微收緊。
借著如廁的功夫,簡離同由作會麵,“所有計劃停手,你去一趟東宮麵見太子”。雖知由作的行事作風,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