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收為己用(1 / 2)

我若想得到一個人,那便是費盡心思也要得到,任你何等處境,我都要讓你到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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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蘊薏燦燦一笑,“她可是被幽禁的人,王爺有什麼辦法違抗皇上的旨意,將一個記錄在冊的人提出來?她可是即便死,也隻能埋在那個府裏的人,王爺忘了?”。

潯陽覺得於蘊薏的笑是對自己的嘲笑,她質疑自己的能力,也否定了扶晞,他緩緩坐下,冷冷盯著於蘊薏的眼睛說道,“本王總會想到辦法的,到時候她出現在這座府裏,你可千萬別再整出些妖蛾子,相安無事是最好,若是你要做些蠢事,那麼本王告訴你,在這座王府,留不下的人隻會是你”。

“蘊薏不曾想,原來王爺還有這樣通天的本事,不過既然王爺這樣自信,那蘊薏也就隻能恭祝王爺成事了”,於蘊薏笑盈盈的對上潯陽的眼,“若是王爺真能將那個丫頭帶出來,那我當然容得下她,我那敢和王爺的心頭好作對!”。

潯陽捏住於蘊薏的臉,“最好是這樣,你可記住你的話了”,言畢就放開她的臉,起身離開,頭也不回。

聽著似在泄憤的關門聲,於蘊薏輕蔑一笑,沉沉一句,“蠢貨!”。

她下床走到門邊插好門栓,回到梳妝台坐下,看著銅鏡中姣好的一張臉上五個紅紅的指印,她似乎並不在乎,拿起水粉給自己補妝。

“我能做的,我都會盡力去做,於家和你,我但求兩全”,於蘊薏放下水粉,走到案桌後坐下,重新抽出一張紙,執筆寫上,“愚人總自愚”。

這一夜於蘊薏再無睡意,穿著衣服躺在床上想著明日該如何去過,後日又該如何去過,她如今依舊是試婚女的身份,還不能隨意出王府,可是她又必須得近期回於家一趟。

除卻於蘊薏,潯陽也是毫無睡意,回到了臥龍,他都沒有沾一下床板子,坐在外屋設想了一個又一個的辦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扶晞帶出來。

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沒辦法明麵上辦成,隻能暗地裏去做,如今的首要,是他要同五皇子府取得聯係,最好的就是他自己能夠進去一趟。

對於無事可做的人而言,短短一瞬都能長得跟什麼似的,對於於蘊薏和潯陽這樣愁緒滿懷又心有謀劃的人而言,一夜很快就過去了,他們隻會深感時間不夠。

天明,天光,大亮,廣明王府裏的下人該做什麼都做什麼,一切秩序如同往日,同樣的,五皇子府也一般無二。

簡離照舊醒來以後去了一趟小隔間,大汗淋漓的出來,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中途由作遣退守在門外的下人,敲門進來後給他說了一些外麵的情況,又再度帶來了一個信封。

隻從上次看過這樣的心信封,簡離自然明白這樣信封裏的消息有多重要,原本靠在木桶板上的他也立時坐正,接過由作遞過來的幹毛巾擦擦手,這才又接過信封。

裏麵隻有信紙一張,信的內容也不長,不過是三行字。

紅砂,無解,產自孚國,服用後全身酸痛無力,慢慢失去五覺,直到視聽嗅觸味逐一失去,喪命,全程一刻鍾,因而此毒也稱紅砂一刻。

簡離緩緩將信紙揉入五指之中,啞嗓道,“紅砂一刻,五覺盡失”。他隻看一眼,便明白這信上說的毒正是毒死她母親的毒。

“這毒在南國從未聽聞,就連莫生也沒有,莫生是調出了往年的消息卷宗才找到這個毒的痕跡,在孚國,即便不是皇家,至少也該是位高權重者才有這個毒”,由作見簡離起身,便退到一邊,防止水花濺到身上。

“連莫生都要費工夫才能查出來的藥,那個女人怎麼會有?”,簡離一針見血,隨後他拿過幹毛巾擦臉,由作也就此幫他擦擦後背。

“我一開始也很疑惑,而後想到她父兄都曾帶兵鎮守邊關,大小戰役都有,或許是戰利品”,由作不假思索。

簡離擦幹身上的水後,拿起旁邊小凳上的衣服褲子穿起來,睨了由作一眼,“就隻想到這個?為什麼想不到會是他們同孚國勾結,孚國送給他們的禮物之一”。

“這”,由作剛想反駁,又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便止了話匣子。

“紅砂一刻,過程中如此痛苦,他們......”,簡離坐在小凳上穿鞋襪的手一僵,抬頭與由作對視一眼,“他們就如此恨我,用這樣的毒讓我母親連死都不得安生?”。

由作頓首,“或許他們的真正用意並不在此”。

簡離淒然一笑,“是了,這藥服用後準時一刻喪命,他們或許隻是要把握我母親死去的時間,根本,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