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睜開眼,天已經全亮了,我勉強撐起身子,倚在床邊,睡了一覺,精神明顯好了,但依然使不上力氣,腦中的思緒慢慢的清晰起來,沒錯,我的確是穿越了,抬眼環顧四周,幾張舊椅子,牆角有一個大紅木箱子,靠著它的是張梳妝台,牆上零星的掛著幾幅畫,皆是蘭花,屋子很大,但給我一種荒涼的感覺,沒有什麼人氣,看樣子,我穿越到了個小戶人家。老天對我還真是不薄的,那世雖然生的富貴,但我並不快樂,現在來了這,生活上起碼也不見得困難,正想到這兒,門“吱呀”一聲開了,那個先前來過的丫鬟,走了進來,見我醒著,便說:“小姐,你好點了沒,夫人剛去求了老爺,給你請了大夫,我領他進來?”那“夫人”應該就是我的母親了吧,可是,為什麼要求老爺?難道這個家不是我想的那樣小富?丫鬟見我不開口,又喊了我一聲,我忙回過神,應答了她。
大夫是個中年人,我很好奇古代醫生是怎麼看診的,於是待他坐下,就立即伸出手放在他麵前,他怔了怔,才開始診脈,我自覺有點冒失了,便把憋了一會的問題按回心裏,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就在這回兒,又進來了一位婦人,三十來幾,身著寶藍色的長裙,衣服似乎有些大了,像是掛在她身上的,她的臉色有些泛黃,眉眼間透露著哀傷,見我安坐在床上,立即欣喜,我猜測著她的身份,不敢貿然開口,轉過臉去,輕聲向丫鬟問道:“她是誰?”那婦人正巧聽見了我的問話,眼淚頓時流了下來,抽泣聲不斷,我頓時懵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丫鬟卻沒我這般“沉默”,急忙走過去,把婦人扶到了我的床邊,開口道:“小姐,這是夫人,你的娘啊,你怎的不認得了?”完了,我心裏暗自後悔,真是出師不利啊~~一上來就把最不能弄錯的人給弄錯了,以後還怎麼裝呢。“小姐身體已無大礙,老夫開個方子,吃上幾天,再靜養幾日,就可以痊愈了,至於剛剛這失憶嗎,”他想了下,繼續說道:“老夫想是心病,小姐似乎有些壓抑,內外皆病,就自然引發了一些病症,但是,這於身體是無關的,夫人就不必擔心了,依老夫所看,這記憶能不能恢複是看小姐自己的意思。”真是救了我一命的一番話啊,還為我找了個借口,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大夫了。我“娘”聽了大夫的話,停止哭泣,抓起我還放在診巾上的手,激動的說:“珞珞,沒事的,娘不怪你不記得娘,不怪你,娘隻盼望你快快好起來,以後,娘會保護你,不讓別人再欺負你了,你要乖啊!可不要再讓娘擔心了,娘隻有你啊。”說完,又拿起帕子哽咽起來,看著她這樣,我不禁想起我兒時生病,媽媽就是這樣的眼神,心裏竟泛起漣漪,於是急忙向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帶母親出去休息,丫鬟得到信號便遵循的做了,順便連大夫也帶走了。
房間裏又安靜下來,回想起我“娘”剛才的話,心裏的謎團,似乎越來越大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家庭呢?想著想著,又覺有些困了,但又不想就這麼睡下,直等著丫鬟再次回來,我拿失憶做借口,問起來“我”的事,丫鬟慢慢從頭向我說起,初聽之下,我有點詫異,這壓根就對不上號啊,再聽下去一切都明了,原來我的母親是父親的丫鬟, ……
從丫鬟的口中,我知道她叫碧雲,我的父親是是這個朝,也就是鳳溪朝的宰相,初聽之下,我有點糊塗,這壓根就對不上號啊,再往後聽,一切都明了,在的一次醉酒中,母親不幸失身於父親,第二日醒來,父親在知道自己犯了這麼個錯誤後,決定要負責,迎娶母親,但母親是個倔強之人,知道父親心裏沒有她,便沒有答應,哪想到,她那時候已經有了我,父親知道後執意迎娶,母親便做了他的偏房,也就是小妾,但嫁給父親沒有想象來的幸福,父親對母親是沒有愛的,娶她完全是責任,母親當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嫁給他之後便沒再去找過他,我和母親就在這偏院裏度過了十幾載春秋。府裏的人都很勢利,母親的不受寵,還有我這個不算小姐的小姐,便成了他們打發無聊時間的話柄,有甚者更當著我們的麵嘲諷我們,聽到這裏,我漸漸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我娘的眼中盡是哀愁,也怪不得小小年紀的“我”便有心病了。說完了母親,便談談我吧,我叫做旋舞,複姓南宮,14歲,是府上最小的小姐,在我上麵有兩個姐姐(南宮青青)(南宮芙),皆是大房生的,有一個哥哥(南宮天),是另一個偏房所生,聽碧雲說,那個二小姐南宮芙平日最愛欺負我,自以為有點姿色才智,便總是不把別人看在眼裏,這次生病,大部分責任與她有關,但是,即使這樣,府裏也沒有人敢在老爺麵前批評她的不是,因為她是全朝第一才女,很多王孫貴族都來提過親,但都被她拒絕了,正因為如此,更多的人都抱著希望來提親,盼著抱得美人歸……這傳奇似乎還真的傳奇了些,讓我不禁對那位姐姐產生了興趣,我不管她以前怎麼樣,現在是我在這,我的驕傲可不允許我萎縮於她的淫威之下。我一定會抗爭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