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聲音!正在樹上休息的慕塵風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說是琴聲又與平時聽得不一樣,好像音色豐富飽滿多了,心下便準備去看看,其實自己來樹上是為了躲避南宮府上的二小姐,總覺得她對自己動機不純,老是很諂媚的笑,弄得我每一次見到她就像見到額娘一樣,從頭抖到腳,要不是今天有要事,打死我也不來,於是剛和宰相說完事情我就找機會溜,準備過會兒在回去,那時我就說要走了,嗬嗬,天衣無縫啊。沒想到卻聽到了這聲音,既然無事可做,就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吧,穿過樹叢,尋聲前去,放眼一片竹林。
“小姐,怎麼不彈了呢?”聽到我停下來,碧雲問道。
“這首曲子有詞哦,你想聽嗎?”回憶是療傷的藥,剛才腦中的林林種種,讓本來有些感傷的我好了起來。
“真的嗎?我好像聽啊,小姐,你快唱啦!”碧雲激動的拉著我的手,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這首歌啊。
手重新撫上琴,依舊是那首歌,但多了一點味道,快樂的味道。
“憂鬱的一片天
飄著紛飛的雪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竟是我孤單的思念
飄零的一片葉
就像你我的終結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充滿溫暖的從前
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
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
雪花像綻放的禮花
天地間肆意地飄灑
縱情在一霎那
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撕開我記憶的傷疤
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
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
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
憂鬱的一片天
飄著紛飛的雪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竟是我孤單的思念
飄零的一片葉
就像你我的終結
這一泓伊豆的溫泉
充滿溫暖的從前
你的手曾經擁著我的肩
呢喃著愛我直到永遠
雪花像綻放的禮花
天地間肆意地飄灑
縱情在一霎那
為何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撕開我記憶的傷疤
讓往事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讓我知道什麼叫放不下
為何我的淚會不停地流下
滑過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所有的對錯在頃刻崩塌
原來你帶走了我生命的暖春盛夏
就連舊的果實也隻在夢境裏懸掛
原來尋找的是我自己難了的牽掛
這泓伊豆的溫泉是天給的懲罰
如果知道結局我們還會相愛嗎?
我猜不到你的回答
冰雪中的誓言是真心的嗎?
怎麼此刻什麼也沒留下?
現在隻剩下風吹亂我的發
雪掩埋記憶的傷疤
往事就像霧氣慢慢地蒸發
痛到麻木也許就放得下
就讓我的淚不停地去衝刷
衝刷你曾經親吻的臉頰
伸出手像露珠一樣的冰雪
那瞬間的落花仿佛在
記得你和我的愛情童話”
走進竹林,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一女子背對著我坐在地上,談綠色的漣衣隨風飛舞,長發飄飄,細語如斯傳入耳朵,清澈軟嫩的聲音看似嬌弱,細聽之下,卻又有一種少有的堅定,心裏不禁生疑,來過宰相府很多次,卻是頭一次看見她,她是誰呢?光看背影,光聽歌聲,就知道不是池中物,她又是什麼身份呢?真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啊,但又不舍得打斷這歌聲,姑且先等她唱完吧。
唱完最後一個音調,我叫起已經沉醉於歌聲中的碧雲,“哇,小姐,你唱的好好聽啊,聲音好,調子好,隻是這歌詞有點過於悲傷了,聽得碧雲心裏怪難過的。”我剛想回答,就看見碧雲身後那片竹林中走出來一個男子,衣著光鮮,頭戴綸巾,再看臉,不是一般的白啊,又白又嫩的,比之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在有雙大眼睛就是標準的現代美女了,可惜眼睛不是很大,還是個男的,哎,“姑娘的歌聲正如黃鸝出世,鸚雀高飛啊,又如。。”我忙打斷他的話,聽他這麼吹下去,我今天中午吃的飯算白吃了,都惡心的吐出來了。“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又無故偷聽我唱歌幹什麼?”那男子聽我這麼問後,沒有立即回答,大笑了幾聲,才說:“姑娘,我不是什麼歹人,我隻是聽了你的歌而找來的,姑娘剛才唱的歌很好聽,但,歌詞卻有點悲傷呢,不知是姑娘的閨怨還是切身體會呢?在下雖不才,但也可以提姑娘排憂解愁。”聽著他幾乎無賴的說法,我的小宇宙幾乎要爆發了,這是什麼人啊?!碧雲先我一步吼起來:“你這個登徒子,快走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裏是堂堂宰相府,起容你這種人在這裏上我家小姐的名譽!!”看著他的臉幾乎沒有變化,我突然有了想看他吃癟的想法,隨即拉下要去叫護衛的碧雲:“這位公子在這時刻都不曾害怕,你喊護衛來也是無用的,他應該就是今天來的大人物中的以為吧。”第六感告訴我,他的身份不簡單,雖然不能打他一頓,但逗逗他是可以的。見他玩味似的看著我,我鎮定鎮定再鎮定,慢慢說道:“公子姓什麼?看公子這麼的白,小女子就姑且叫你小白了,小白公子,這首曲子叫做飄雪,詞的意思在於思念愛人,並不是什麼閨怨,看樣子,小白公子你應該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道,不理解,沒關係,小女子願意傾囊相教,幫幫你,讓你不再沒品沒德沒教養。”一段話把那男子的臉從白說到紫再到黑,尤其聽到我喊他小白時最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