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在劫難逃(1 / 2)

要回到吳珠國,景一是風衍灝最重要的籌碼,沒有了景一,那風衍灝反轉命運的大計,就成了空口白話,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

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風衍灝豈能甘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瞬間付諸東流,這是風衍灝根本不能容忍的事。所以,即使是誤了時辰,他也一定要帶上景一一起回到吳珠,否則,他絕不會踏入吳珠半步。

“回程!”見李財已經解決掉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舞女,風衍灝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前方,厲聲道。

李財聞聲,瞥眼看了一眼海棠,揚鞭打馬,唱一聲“駕~”,遍載著風衍灝往丹香國一路狂奔而去了。

看著那馬車飛馳而去揚起的煙塵,海棠的眼睛久久不能瞑目,她不懂,為什麼自己真心相對,全心付出地去愛風衍灝,到頭來,卻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人道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海棠好歹與他也算夫妻一場的有緣人,海棠敢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風衍灝的事,能讓風衍灝這樣對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海棠依舊不得不接受這樣無可奈何的結局。

既然風衍灝已經無情至此,她又何必苦苦哀憐,隻是,當她懂得這些道理,想要重新拾起自己的驕傲的時候,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風衍灝再回到丹香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同了,風澗澈果然早有預謀,不過略施小計,就將他隔在了城門之外,連回到丹香國皇宮都成了不可能的事,要帶走景一,又談何容易?

隻是,風澗澈的這樣一番舉動,對風衍灝來說,也不完全就都是壞事,至少,它證明了,風衍灝的猜測是對的,景一對於風澗澈來說,果然是特別的存在。

進不得丹香國皇宮,並不意味著就帶不走景一,就像他母後說的那樣,他風衍灝的世界裏,從來就容不下“不可能”三個字,就算上天無路,叩地無門,也要搭一道天梯,殺出一條血路來。

很快,有對風衍灝依舊抱有幻想的官員,主動靠攏過來,不僅幫風衍灝查清了景一的底細,還主動請纓要前去捉拿與景一有關的人。

有這樣好的機會,風衍灝怎麼可能放過?雖然風衍灝很清楚這人的意圖,畢竟吳珠國的太子之位還握在風衍灝手裏,這是一張保底的牌,可若是風澗澈勝過了風衍灝,這人也完全可以以深知風衍灝的底細為籌碼,保得自己一條性命。

人太聰明了不好,可若是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做事的人,風衍灝可以允許他聰明,條件是,他聰明的要在風衍灝可以容忍的侵犯性範圍之內。

就這樣,風衍灝接受了這劉姓官員遞來的橄欖枝,並且,一反常態地沒有在他身邊安置監察的人手,這是經曆了風澗澈這次的事之後,風衍灝學的聰明的地方之一。

該要用人的時候,適當放手也並非不可,何況是這樣的特殊時期?

那人辦事倒是利落,很快將查得的消息呈報上來,說是風澗澈正在派人查找苗疆裏一個叫西林錦春的人,據可靠的消息,這原是一個叫景一的姑娘拜托風澗澈的。

對於這樣的結果,風衍灝甚是滿意,他立刻派斬月前往苗疆聯係白鷹寨的老寨主,搜尋這個叫西林錦春的人。

很不湊巧的是,斬月還未趕到苗疆,風弦早已在苗疆的青龍寨找到了白朗。早在景寧還未離開苗疆時,已經與白朗打過照麵,白朗因為賽金花的緣故,欠了景寧一個人情,當初白朗還這個人情的時候,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一定要護西林錦春的周全。

如今,因為景寧成其好事,白朗已經是白鷹寨的女婿,老寨主年事已高,有白朗在,他自然樂得清閑,青龍寨能被白朗管理得那樣好,如今把白鷹寨交給他,老寨主也是極其放心的。

景寧離開苗寨時,西林錦春因為找她早已急瘋了,竟然不管不顧,連賽金花的公主府都闖了,若不是白朗曉得其中的緣由,西林錦春隻怕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景寧臨行前已經囑咐白朗,隻管保他周全,對自己的行蹤隻字未提,白朗曉得,景寧是不願意西林錦春找到她的,所以,他隻能幹巴巴地勸,對於景寧,他是不敢提的。

西林錦春早就懷疑過,紅花節的花娘就是景寧,可是他那天親眼見過,那花娘臉上蒙著麵紗,樣貌雖與景寧神似,卻到底不是她。紅花節當日,又有司樂坊的舞女說,今年的花娘不同往年,嗓子是啞的,連樣貌也叫毀了,說起來,到叫人想起了當年的金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