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無處藏身,恰巧碰到西林師傅四處尋找妹妹的下落,就被他收留了……”景寧微微一怔,轉眼間一驚有了主意。
“我?們?”風澗澈不悅地皺皺眉:“吭……”好吧,確是皇兄和父皇出兵滅了丹香國,不過,這好像,沒有他的什麼事吧?而且……那個時候,好像還是他頻頻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好不好?
“不是你們是誰啊……”景寧瞪著風澗澈,話說得理直氣壯,可當她的目光撞上風澤禕的時候,卻生生是沒了底氣。
景寧被風澤禕看得心情很不爽:不就是你兒子嘛,要不要偏袒的這麼明顯,怎麼著,你兒子犯錯還不能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懂不懂啊?
“誒誒誒……那你師父現在在哪裏啊?”歐陽妙手見景寧和風澗澈、風澤禕兩個拌嘴拌的厲害,害得他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了,好容易遇上這個間歇,他立刻見縫插針。
這會子,歐陽妙手的腦袋湊過來,正好叫景寧找到了一個出氣的機會:“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誒,你這丫頭,我是你救命恩人呐,不帶你這樣兒的啊!”歐陽妙手一聽景寧這話,簡直委屈地想哭,好家夥,撒火氣撒到他這裏來了,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看著歐陽妙手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樣子,景寧無語地扁扁嘴巴:“我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許久以前,大概是在苗疆吧,現在,我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了。”
“呃……”歐陽妙手看著景寧的表情,瞬間石化,這感覺仿佛是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故意為難人家無知少女。
“噢?沒想到,歐陽師兄也有語塞的時候啊!”正說著,張清芳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青玉。
風澤禕見張清芳來了,便問道:“張太醫此去苗疆,辛苦了!可不知張太醫可有所獲?”
張清芳不理會歐陽妙手氣哼哼的忽視,俯首道:“臣此去苗疆,確是不虛此行,不止遇上了師兄,還得了好些解蠱毒的法子,隻不過,‘景宜’姑娘身上中的忘情蠱有些特殊,為保‘景宜’姑娘周全,這蠱毒的解藥,還要再試驗一番,才可讓‘景宜’姑娘服用。”
風澤禕聽見這話,點點頭:“這事要你勞心了,等‘景宜’這丫頭痊愈了,朕一定好好賞你!”
張清芳的話,讓風澤禕很是受用,言語之間透露出別樣的情緒,仿似眼下的事,就隻有景寧的身體才算事,隻要景寧的病好了,別的,都不算事。
幾個人正說話間,忽然,董櫻雪帶著婉瑩咋咋呼呼地跑來了,見皇上和三皇子殿下都在,董櫻雪盈盈一拜,甜甜地說道:“皇上,姑姑她醒了,想要見你呢!”
風澤禕看了看景寧,道:“丫頭,仔細養著身子,你放心,有朕在,朕絕對不會叫你有事的。這會子,有些事情要處理,朕去去就來。”
景寧聽著這話,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知所以地點點頭,這便算是應下了。
董櫻雪湊著腦袋,看著是景寧,心裏一下子就有些泛堵:果真是舞女出身,小門小戶的不懂規矩,皇上姑父跟人說話,哪有人敢這樣不知禮數的,哼,真是不知好歹,虧得皇上姑父不予你計較。
風澤禕點點頭,轉身出門,董櫻雪惱怒地衝景寧吐了吐舌頭,跟著也出了海棠苑,後邊兒還跟著個小尾巴似的婉瑩。
董櫻雪的表現,風澗澈和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在眼裏,正納悶間,風澗澈問道:“你怎麼惹上她了,叫她看著你竟是那樣一副欲殺你後快的樣子?”
“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惹上了她,而不是她惹上了我呢?”景寧冷冷地翻了風澗澈一個白眼,這個殺千刀的,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就判了她的死罪?!
“我……”風澗澈無語地抖了一下嘴巴:“櫻雪她,雖然脾氣不太好,整人的手段也有一些,可這裏畢竟是皇宮,該守的禮數,事情的輕重,她也還是顧忌著些的。能讓她這樣毫不掩飾地怒目相對的人,除非是與她家結了世仇,要麼……就是你對我皇兄動了心思……”
“哦?你倒是對她挺了解……”景寧諷刺地笑了笑,道:“如此,倒是該怪你的皇兄了,他沒頭沒腦地招惹了我,倒叫我來替他受這份兒罪,當真是可惡。”
“嗬,我皇兄招惹了你?”風澗澈對此嗤之以鼻,這可能性太低了,風衍灝雖然不怎麼挑,可也還沒到連景寧這種表麵清新可人,實則麻煩無比的小豆芽菜都下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