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過來一把掐死你。”
“對不起老爸,你就幫我這次吧,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進監獄,然後你絕後。”李弟兒半威脅半認錯的說道。
“反正老子該動用的力量都用了,最後結果會怎麼樣,就看你的運氣了,誰知道網絡的威力那麼大,一下子咱們李家就成了千夫所指,我和你媽連臉都不敢露了你知道嗎?”李丹江說,“老子現在還得到處求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再牛逼的人,都怕生個敗家兒子。
就算你的名氣再大,威望再高,金錢再多,要是生了一個像李弟兒這樣的兒子,你就差不多完了。
李丹江現在正處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暴怒狀態。
“為什麼啊老天呀,我李丹江沒幹過什麼缺德的事情啊,為什麼就養了這麼個白眼狼呢?”李丹江仰天長嘯。
“老公,你怎麼了?”一個長相美麗,身材飽滿的中年女子走到李丹江的身邊出聲安慰,“弟兒他雖然闖了大禍,但他是我們的兒子,你無論怎樣都要救他啊!”
李丹江轉身怒視著自己的妻子,眼中好像要冒出火來,“都是你這個做媽的,從小把他慣壞了才搞得他現在的無法無天,我真的想讓他進去好好的改造改造。”
“老公不要啊!”
那女人抱著李丹江的胳膊哀求,“我們夫妻年輕的時候都忙著闖事業,所以很少有時間陪在弟兒身邊,他今天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情,我們做父母的都難逃責任,所以我們才不能讓他進去受苦啊。”
“你你你?”李丹江指著她氣得發抖,“你不知道現在我們出去都被人戳脊梁骨嗎?你看看咱們家樓下。”
說著他“唰”的拉開窗簾。
女子往下麵一看,差點沒暈。
樓下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正對著他家的位置指指點點。
李丹江沉著臉,“我怎麼這麼倒黴,養了個這樣的傻逼兒子,他幹這事就他媽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紀妙妝剛剛鎖上辦公室的門正準備回家,電話響了。
“喂!請問你是哪位?”
見是個陌生號碼,紀妙妝禮貌的問。
“我說你聽就行了,我是從你窗戶跳下去的那個記者,我那個相機沒被警察拿走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聽上去那人的聲音幹淨利落。
“在我這裏,你什麼時候來取?”
紀妙妝在她走後就已經打聽清楚了,記者們看了一個網絡視頻之後就來到醫院采訪李弟兒,然後被防暴大隊來全部抓走,攝影機什麼的全砸了,但是逃走了一個記者,紀妙妝知道就是從自己屋子裏跳出去的那個。
她本來說自己在醫院,替田耀光監視李弟兒的一舉一動,但是經這麼一鬧,誰都沒資格再進那間病房了。
她想起那個給了她相機的女記者,知道她給她的那個相機裏麵一定有文章。
她就等著她打電話來取。
現在她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
“你好,我叫楚潔,是連城電視台的記者,咱們約個地方見麵吧,你把相機帶過來。”
紀妙妝出了醫院,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楚潔約好的地方開了過去。
那是一個裝修得極為簡單的咖啡廳。
紀妙妝一進到咖啡店,就看到一個人朝她招手。
楚潔已經換了一身灰色的隻到膝蓋的風衣,腰部束了起來看上去盈盈一握。
紀妙妝都搞不清楚這麼一副嬌軀裏,為什麼會有從七樓跳下去的力量。
楚潔長發披肩,脖子上係著個灰白色的圍巾。
紀妙妝心神不寧的攪動著眼前的咖啡,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攪動的咖啡那樣。
“你怎麼不問那個相機裏有什麼?”
楚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
“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我打開看了說不定就會惹上麻煩了。”紀妙妝苦笑。
“我拍下那組照片,就是要向社會揭露一些醜惡和黑暗。李弟兒仗著自己的家世,強奸幼女,那組視頻和音頻我看過也聽過,真的是太目無法紀了,就算是作為記者,我也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你說他李弟兒要什麼沒什麼,下層人民的日子本來就夠苦了,他竟然還要去雪上加霜,更可恨的是視頻在網上曝光之後,記者們去采訪他,竟然被他報警將我當成了罪犯。嗬嗬!”
紀妙妝也隻能“嗬嗬”了。
楚潔把相機打開,紀妙妝看著上麵的照片,瞳孔都在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