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主幹道上拐了個彎,轉進右邊的一條小路。
田耀光往後看去,那些跟在後麵的車輛還沒跟上來。
這條小路是那種隻鋪了些泥土和碎石的單道,走了十來分鍾。周圍是起伏的丘陵地帶,的哥指著那些殘破不堪的建築說,“就是這裏了,都過去好幾年了,這影視基地也沒啥好看的。”
田耀光笑道,“當時我是在影視組裏扛攝影器材的,現在來懷古一下。”
的哥點點頭,“原來如此!”
田耀光又抽出一張紅太陽,的哥搖搖手道,“半小多小時的路程,200塊足夠了,要是在市區我最多收你一百五,但是你知道出來這麼遠,回去也不一定能拉到客。”
田耀光沒想到這的哥竟然是個實在人,朝他笑道,”這樣吧,你去路口等我半小時,要是不見我回來你再走行不?我再付200的車資。”
的哥喜出望外,立馬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他,“大兄弟你真要走的話打我電話就成,那我就在路邊等你吧。”
田耀光微笑著接過。
出租車離去後,田耀光拿出煙點燃吸了起來。
舉目望去四野一片蕭索,丘陵上的花草樹木啥的因為冬季的來臨已經大都枯黃,那些原來搭建的影視棚和山寨的屋子全都殘破不堪。
闖關東已經播出六年了,就算當時因為影視大火,這裏曾經成為連城的一個旅遊基地,但是時間長了,那份曾經帶給人們的感動一天天的淡去,這地方也越來越沒人氣了。
田耀光上大一的時候和班上的同學們組團來過一次,那時候可真是遊人如織。
一支煙抽完之後傳來了車輛的馬達聲,一兩麵包帶著20輛形形色色的轎車來到他麵前。
馬小雞和安旭明從麵包上跳下來,手裏都拿著鋼管。
轎車上的人也打開車門跳了下來,黃毛綠毛打耳釘的嘴裏叼著煙的嚼著口香糖的形色各異,但是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流氣十足。
田耀光朝馬小雞走過去,馬小雞眼角一跳,顯然是田耀光在酒店裏舉手投足間就把他和安旭明拿下的餘威還在,他朝後退了一大步,指著田耀光大叫道,“就是他,弟兄們給我砍死他!”
田耀光臉上古井不波,“我和你們沈哥吃過飯。”
安旭明罵道,“你麻痹的,現在怕了啊,跪下來舔老子的腳,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看他那副囂張的表情,田耀光知道人家這是人多勢眾,底氣足了,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呢。
這麼多人來打他一個,田耀光笑了。
其實這些人未必是來揍他的,看熱鬧著居多,玩黑道的嗎,走到哪裏不喜歡玩氣勢呢,很多時候和人打架,氣勢足了,可以嚇破對方的膽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將敵人拿下。
馬小雞和安旭明首當其衝,舉起鋼管就朝田耀光衝來。
他們身後跟著三個小弟。
在所有人眼裏,田耀光已經是個死人了。
現在這年頭,單打獨鬥什麼的已經不流行了,人海戰術是最直接有效的。
天龍幫裏,除了他們那幾個扛把子當家人,誰可以赤手空拳的幹翻五個拿著武器的人?
在這些小混混的眼裏,扛把子們讓他們信服的,不是他們可以一個人輕鬆幹翻四五個,而是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一大幫人獻媚討好,他們呼風喚雨的那種氣勢幾乎是無所不能。
但是過了今天,過了此刻,他們的人生觀世界觀要注定被徹底的推翻了。
五個衝向田耀光的人,幾乎是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飛了起來。
他們不是自己飛的,而是被人打飛了。
自己飛的人,要麼是帶了降落傘或者是某些特殊裝備,要麼是跳樓或者是從高處跌下。
很顯然這些人既沒有跳樓也沒有摔下,他們剛剛衝向田耀光,就看到眼前的人變成了一道虛影。
然後田耀光的拳頭就打在了他們的身上,腳也踢了出去。
拳打腳踢。
拳風和腿風恨不得將空氣撕裂開。
中拳者和被踢中的都飛了。
他們手裏的鋼管棒球棍啥的都飛向天空落了下來。
五個人沒飛起多高,也就是離地麵兩三米的距離。
“啪!”
“啪啪!”
“吧嗒!”
五人先後落在地上,發出了慘嚎和哀鳴,有的一聲不吭的就暈了。
震驚,絕對的震驚。
田耀光出手的速度是很快,但是他用的氣力不輕不重的恰到好處,所以這些人盡管摔折了腿摔斷了腰扭斷了手,但是沒有一個會死。
其他四十來個沒動手的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