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壞笑道,“說不定你們日久生情呢?”
紀妙妝和尤子衿怎麼都想不到,一個女的,尤其是個女警,笑起來竟然這麼猥瑣。
其實女人們在一起說男人的時候,表達方式比男人說女人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子衿的臉紅了。
紀妙妝慢悠悠的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次雪山曆險,有個丫頭親了田耀光的脖子一口。”
尤子衿哈哈笑道,“老外的親朋好友見了麵都會啵一個,我這是仿效外國友人來的。”
“親,這裏是大國,別整這些沒用的。真喜歡就承認。”紀妙妝慫恿道。
“那你怎麼不承認呢?雨荷姐姐怎麼也不承認呢?都被人家抱著睡了一晚上,還在我麵前裝。”
夏雨荷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誰說的,誰被誰抱一晚上了?”尤子衿鄙視道,“就那點兒誰不知道啊,還有妙妝姐,和人家聊了一宿的天,鬼才相信你們啥都沒做。”
紀妙妝的反應倒是沒有夏雨荷那麼激烈,一是她的性格本身就不喜歡爭辯,二來她也深諳越描越黑的道理,她喜歡田耀光,喜歡一個人是很美妙的事情,沒必要藏著掖著。
紀妙妝是個很有勇氣的女孩,所以她淡淡的回答,“我是喜歡田耀光。”
田耀光詼諧有趣,正義感十足,能力通天,這樣的人不喜歡,那她喜歡誰?
是低俗透頂的富二代,還是那些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那些紀妙妝都不喜歡,田耀光在別人的眼裏也許低俗,也許是土不拉幾的,但是他熱愛生活,有他的地方就有笑聲,這叫接地氣。就像西遊記裏的的老豬,本事不咋滴,卻比天天板著一張臉神通廣大的大師兄受歡迎多了。
女人找理想的伴侶不希望他有多麼神通廣大,要的是他懂得生活。
她的淡定倒是讓尤子衿和夏雨荷都覺得意外。
紀妙妝表情平靜如水,“女生愛就要說出來,如果連你喜歡一個人都不善於表達,那做人還有什麼勁。”
夏雨荷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他和沈姐姐關係匪淺,我們要是表達出來,豈不是破壞他們?”
“沈姐姐喜歡他的,我們喜歡我們的,再說了,這個年代誰說了喜歡就要注定和他在一起,也許我看到他每天在我麵前走來走去的就足夠了,而不是想著怎麼去占有他。”這種心態要是在古代,還真適合做皇妃。
她也不指望尤子衿和夏雨荷明白自己心裏的感覺,反正她自己就是這麼認為的。
田耀光可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三個女孩口中談論的核心人物,此刻他正艱難地從三樓的陽台上往下滑,畢竟今晚他被佛打了好幾下,身上的疼痛還沒緩過來,所以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輕輕鬆鬆的一下子就從三樓跳到二樓去。
於是就隻能學蜘蛛俠攀爬下滑了。
沈幽凝屋裏的燈是亮著的,但是從陽台通往臥室的門緊閉,田耀光伸手一推沒推開,他又故意的咳嗽了兩聲,裏麵還是沒動靜。
“幽凝,開門啊!”田耀光啞著嗓子叫道。
“嘩啦”一聲,窗簾被人從裏麵拉開,玻璃窗後麵露出了沈幽凝的臉。
田耀光對她搖了搖手。
沈幽凝給了他一個白眼,田耀光在玻璃窗上哈了一口氣,噴出的熱氣碰到冰冷的玻璃,立刻有一小片玻璃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田耀光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個桃心,抱著手蹦?了幾下,表示自己很冷。
沈幽凝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拉開了門。
田耀光一下子竄進屋裏屋裏,吸著鼻子道,“幸虧開門及時,可凍死哀家了。”
沈幽凝噗嗤一笑,好不容易板起的臉蕩漾起了溫柔的笑意。
田耀光總是不著痕跡的讓人覺得輕鬆。
“你來幹嘛?”沈幽凝臉上雖然笑顏嫣嫣,但口氣卻有點不客氣。
田耀光賠笑道,“來看你啊,我都兩個晚上沒回來了,害你擔心真不好意思。”
沈幽凝穿著一身粉色的棉布睡衣,秀發如雲,她轉身就縮進被窩裏。
田耀光動作快如脫兔,“咻”的一下子就竄到床上。
哪知道這下動作太過劇烈,身上的傷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得他“啊”的醫生叫了出來。
沈幽凝臉都嚇白了,伸出手就捂住他的嘴,低聲道,“你這是作死嗎,這麼大聲的叫不怕別人聽到。”
田耀光在她手上啵了一下,順勢就將她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