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的爪子在燈光下閃著光。
田耀光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已經被爪子拍中。
“轟”的一聲。
田耀光隻覺得腦袋裏亂糟糟的,眼前全是金色的小星星滾來滾去,尤子衿和莫水蓮被他歲手一丟,撞翻了茶幾,撞倒了站在那裏拿著注射器準備給田耀光紮針的紀妙妝。
紀妙妝手裏注射器上的針也不知道碰到那兒去了。
田耀光像喝醉了酒,無論夏雨荷怎麼對她拳打腳踢,無論沈幽凝怎麼勒他的脖子,他還是朝這牆走過去了。
紀妙妝大急,低頭一看就看到地上有幾顆很細很長的針,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一顆往注射器上一裝,對著田耀光的腰眼就紮了過去。
“啊!”
一陣劇痛讓田耀光清醒了過來,那根針幾乎全都紮進了他的腰裏。
紀妙妝使勁按了幾下注射器的尾端,一直按到底,然後將針拔了出來。
田耀光全身都不那麼癢了。
他對沈幽凝說,“你下來吧,一個大美妞騎在我肩膀上像什麼樣,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
夏雨荷也鬆開了抱在他腰上的手。
紀妙妝得意的揚起手裏的針,“這回你該乖乖的睡覺了吧。”
田耀光一抬眼,就看到了紀妙妝注射器上的化體神針。
“你剛,剛剛就是用這針紮紮的我?”田耀光的聲音都磕巴了。
“是啊,我的鎮定劑可是用了好幾倍的量,你想不睡都不行了。”
田耀光“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蒼天啊大地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玩我?
我用這個化體神針懲罰了幾個壞人,現在自己卻死在這玩意上麵,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麼?
紀妙妝以為鎮定劑發揮作用了,欣喜地叫道,“你們快過來將他抬到沙發上去,他睡著了。”
田耀光一臉的悲涼和哀傷,那表情才是真的傷心欲絕。
“我沒暈,我就要灰飛煙滅身心俱毀了,在我死之前,我要把沒來得及說的話全部告訴你們。”
在女女們詫異的目光裏,他灰溜溜的爬了起來坐在沙發上。
“妙妝剛剛給我紮的針叫化體神針,這玩意隻要一被紮了,半分鍾就可以講一個死屍全部化掉,化得連渣都不剩,就跟韋小寶的化屍粉一樣,我現在就剩下半分鍾就要去跟馬克思握手了,所以我要宣布:我喜歡在場的每一個女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韋小寶那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高興快樂的生活,我愛變成了左夢瑤的路雪吟,愛總裁美妞沈幽凝,愛雨荷警官,愛妙妝醫師,愛子衿妹妹,愛水蓮老師,但是我這個偉大的理想都還沒實現就已經破滅了,如果馬克思先生和毛爺爺在地府遇見我,問我活了一輩子,最高興的事情是什麼?
我會告訴他們:我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們五個,現在的社會不允許一個男的和幾個女的在一起,那是因為沒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將愛完完整整的給他喜歡的女人,我有這個信心讓你們每一個呆在我身邊的女孩都開心快樂,可是這個目標得等我下輩子才可能實現了,再見了我的愛人們。”
誰嚐試過一起對五個女生表白?
估計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田耀光無疑創造了一個先河。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女孩們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麼逆天的想法,一個個都驚得呆立當場。
這還符合一個正常人的邏輯嗎?
在她們的潛意識裏,覺得田耀光是在亂說,他根本就不會死的。
他隻是在亂說話之前,替自己找一個這麼不靠譜的理由而已。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田耀光知道自己沒時間了,他才不管她們會不會相信,反正自己該說的說了,該做的沒來得及做,少帶點遺憾走吧。
該說的自然就是那三個字“我愛你”,該做的這個自然是和美女們一起練雙休大法。
田耀光又說道,“你們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飛,其實以前的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三無人員,後來因為救了一個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得到了他的能量,所以我就變成這樣了,這個秘密隻要我死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其實一個人守一個秘密真的是很痛苦的事情,以後你們替我守吧。光子靠不靠譜,相信大家心裏都是明白的,是是非非你們心裏都有一杆秤去衡量的。”
田耀光說完,覺得自己很疲憊,然後他就朝沙發上倒去。
人生,來了總要留下點什麼,不能帶著遺憾離開。
田耀光的臉色寧靜而安詳,就跟睡著了一樣。
也許是困了,也許是倦了,他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好好放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