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幽尖叫著跳了一會,發現周圍什麼都沒發生,才平靜了下來,拿過燈籠低頭去看,就看到一條藤蔓纏繞在了自己的腳腕上,程幽扯了扯,卻發現根本無法扯下來,捏了捏,卻堅硬如斯。
這是什麼?程幽哭死的心都有了。
擺弄了白天,東方都開始泛起魚肚白了,程幽最後沒有辦法,吹滅了燈籠,一瘸一拐的頂著一個大熊貓眼,從山上一挪一挪的往下走。
這叫什麼事情!程幽哀號。
今天展彎修理大賽決賽,不說她這個樣子沒有臉麵去看,就是時間也來不及了。程幽晃晃悠悠的終於到了半山腰,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往這裏來了。
這麼早,會是誰啊。程幽警覺的躲在了一棵大樹後,就看到那人慢慢的走近了,近了程幽才認出來,是馴獸處的易尚。
繪圖學和馴獸處兩廂離得很近,程幽剛入學沒多久,就認識了這個馴獸處的高手易尚。
這易尚本來就長的高大英俊,濃眉大眼高鼻梁,咧嘴一笑,就露出兩排白亮整齊的牙齒,帶著年輕人特有的陽光笑容,很是受歡迎。現在就著這早晨的陽光,更是將那堅毅的線條襯托的完美,古銅色的皮膚,像是渡了一層的金光。
程幽抬起睡眼,就看到易尚那炯炯的眼神朝著她看來,程幽往樹後躲了躲,卻已經晚了,被易尚一把從樹後扯了出來。
易尚看著眼前程幽眼前的這副模樣,皺了眉頭,問道:“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沒事!”程幽很不雅觀的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忙你的,我回去了。”
唉!易尚將程幽衣服上的土拍了拍,說道:“昨天晚上去什麼地方了?”說完,已經發現了程幽手裏的燈籠,看向程幽的眸子猛地一閃,問道:“不會是一晚上在這裏山裏過夜了吧。”
“不要你管!”程幽推開易尚的手,說著,晃晃悠悠繼續往山下走去。
易尚那好看的劍眉微微抽動,想要說什麼,但是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說出來。
程幽走了半晌,忽然就折轉了回來,抬頭看易尚,問道:“馴獸師,能不能馴服植物?”
“什麼植物?”易尚問。
“這個!”程幽抬起腳腕,摸了摸,輕咦了一聲,接著開始到處翻,翻了半晌,沒找到,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嗯,嗯,沒事了。我走了。”說著,竟然就這麼又往山下折。
易尚看著程幽的背影,呲起嘴巴,露出兩排白亮的牙齒,狠狠的磨了兩下,才狠狠的往山上去了。
也就程幽,經常能把他氣成這副模樣。
回到房間,已經困倦的不成樣子的程幽,跌倒在床上,就這麼呼呼的去會周公了,燈籠直接被丟在了地上,竟然好死不死的被盧揚起床的時候一腳給踩破了,盧揚心裏那個氣啊,看到程幽呼呼的昏睡不醒,更是怒不可言,剛想跳過去,將程幽揪起來一頓正.法,卻發現程幽那露出來的手臂上,劃拉了好幾道血痕,心中一軟,終於還是將這口氣忍了回去。
程幽她們房間一共住了四個人,除了程幽,盧揚,還有溫芊和張薔。
盧揚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張揚,相比而言,張薔卻是學識很是淵博,算的上是萬事通一個,溫芊卻是最最溫柔的一個,總是帶著淑女的笑容,而且,她善於調配藥物,是程幽這種受傷戶經常要討好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