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簫緣看都沒有看左怡,隻是對程幽說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程幽摸著肩上的悲空猿離,說道:“隻是帶著離出來轉一下,不巧倒是碰到了通天學府時候的同學。”
程簫緣眯了眼睛,問道:“真的隻是這樣麼?”
程幽點頭,左怡的頭垂的更低了。
程簫緣瞥了一樣左怡,問道:“那邊什麼情況,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
左怡抬眼,看了眼程幽,再看向程簫緣,知道程簫緣這是要自己當著程幽的麵講,於是說道:“楚雲國和向月國隻是各相守著沒有什麼異動。隻是聽說金蕭正已經離開了邊境,易尚和薛濤也正打算離開,回通天學府。”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程簫緣問道。
左怡抬頭,欲言又止,還是瞟向了程幽。程簫緣怒道:“你看她做什麼?”
左怡磕磕巴巴的接著說道:“易尚和薛濤兩人和金蕭正對陣,竟然還是敗下陣來,易尚受傷不輕,我隻是,隻是想從主人這裏討些藥來。”
程簫緣皺了眉頭,說道:“兩人都無法對抗金蕭正?他已經如此厲害了麼?”
“他有金龍護體。”左怡說道。
程簫緣不由的掃向了程幽,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問道:“程幽,你怎麼看。”
易尚重傷,程幽聽到這裏,已經覺得心中一跳,聽到程簫緣問自己,脫口說道:“當然要要救人。”但看到程簫緣似笑非笑的模樣,程幽臉上有點微紅的說道:“以前在學府,易尚很是照顧我。”
程簫緣點頭,說道:“這我倒是聽聞了一些,而且易尚是我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也不能隨便的折損了,左怡,這個是能救人一命的靈丹,你帶著給他吃下吧。”
左怡雙手接住,很是感激,然後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了程幽和程簫緣兩個人,氣氛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程幽。”
“嗯?”
程簫緣忽然就覺得沒話說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程幽看向了程簫緣,不由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和展彎的婚事,我想,還是算了吧。”
程簫緣沒想到,程幽會這麼說,很是吃驚,問道:“你,你不是很喜歡他麼?”
程幽笑了下,說道:“我隻是,隻是以為我很喜歡。現在我知道了,那根本不是喜歡,隻是一種寄托。”
程簫緣不解。
“就像是一個精神支柱,想的時候,就會充滿了幹勁,做任何的事情的時候,都可以有一個努力的借口,而我,選擇的這個支柱,就是展彎,至於愛情,我覺得,我們從來都沒有過,有的,隻是一個能堅持的借口。”
“雖然我不懂感情是什麼,但是卻知道,我沒有愛上展彎,隻是習慣的將他做為一個標榜。生活過於的單調了,總是要自娛自樂的找點什麼來消遣一下……”程幽抬頭,淡然的一笑,說道:“你答應的是把你的女兒嫁給展彎吧,那麼,指婚給落兒和他吧。”
程簫緣憤憤的說道:“你是聽說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竟然說這種話,我的女兒能是讓他隨便挑揀的麼?程幽,我欠了你這麼多,你不能因此就不否定了我的決定。如果是因為落兒和展彎暗通條款,這件事我會解決的。”說著,就要揮袖離開。
“不,不是,沒有!”程幽急忙的扯住了程簫緣的衣袖,說道,“隻是,隻是我自己不願意,和他們沒有關係。”
“你不願意?”程簫緣眯起了眼睛,程幽覺得這是他生氣的征兆,不由的鬆了手,有點局促的說道:“是,我不願意。”
“為什麼?他是你的守護者,你們之間應該能夠心靈相通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程簫緣問道。
“心靈相通?我從來沒有感到過。”程幽聽了也大吃一驚,不明所以。程簫緣瞪著程幽半晌,才說道:“給我你的手。”
程幽遞了過去,程簫緣皺了眉頭看去,沒有任何的標記,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扯著程幽就走。
庭院很是平靜,程幽被程簫緣扯著,走到了一處比較雅靜的院落,這裏有棵楓樹,微風吹來,竟然有紅黃色的楓葉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地上已經鋪了一地的楓葉,踩上去很是舒服。
但是程簫緣顯然是沒有心情來欣賞這美景,帶著程幽,就朝著一廂房走去。
廂房桌邊坐著一個美婦,正是程幽見過被東方一冉指認很有可能是她娘的女子。
“蓮兒,你真的將封印封到她身上了麼?為什麼沒有?”程簫緣急急的扯著程幽的胳膊遞了過去。